“赚了大钱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赔钱货!”刘春梅一边嘀咕,一边到了自家门口,摸了摸怀中的四枚铜板,心下有了底气。
“人呢,都死哪去了?”中气十足的断喝一声,就瞅见那破房子里一阵凌乱的锅碗瓢盆响,干瘦的男人青着面颊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见刘春梅一脸喜气,脸上不自觉带了讨好之意。
“回来了。”白武哈腰躬背,一步不离的跟着刘春梅往屋里走,脸上极尽讨好之意,“媳妇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怎的这么高兴,碰上了啥好事儿?”
他晓得平日里刘春梅除了逛她那几分薄地,就是去往白穗家里揩油,而今天,一看她眉开眼笑,就知道必然是占到了什么便宜,想到这儿,白武的鼠目中精光一闪。
果不其然,刘春梅腆着肚子哼了一声,往又脏又破的桌上一坐,把那四文钱扔到上面。
铜钱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成功惹得在屋里描眉化妆的白圆圆从屋里跑了出来,等见到那四枚铜钱时眼睛一亮。
“哪来的?”白圆圆眼睛黏到了铜钱上,“你这是赢牌了?”心中窃喜,要知道,她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好久了,刘春梅整天赌钱,追债的已经来了无数次了,这个家已经被砸过不晓得有多少次。
白圆圆爱美,但是即便爱美如她,也不晓得多长时间没有好好拾掇过自己了。
她瞅着那桌上的四文钱,心中暗暗泛起了嘀咕,有了这四文钱,她就可以从镇上卖胭脂水粉的那儿把那胭脂买回来。等到自己涂上,凭借着自己的姿色,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想到这,她赶忙伸出手指,将那四枚铜板抓在怀里,警惕道:“娘,不若你把这钱给我吧,怎么样?”
“给你?”刘春梅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个赔钱货,除了整天吃喝拉撒,有什么用处。老娘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钱,赶紧的给老娘交出来!”
被这样骂了一顿,白圆圆也不恼,笑嘻嘻的往刘春梅那凑了凑,道:
“娘,你想想啊,我可是一个姑娘家呢。”
“你不见那白穗小贱人自从上次被刘公子他们送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么?想来是被人调教了一遭,寻了些钱财。”
“娘,你想想,有了这四文钱,我就可以好好打扮一下,咱们这镇上的公子员外这么多,难不成就没一个能看上我的么?等到时候真找到了,我做了公子员外的小妾,那咱们一家子就算攀上高枝儿了,到时候怕什么追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那还不是惯有的事儿么?”
白圆圆眯着眼睛,说的头头是道,刘春梅听的痴了,假如真跟白圆圆说的一样,那自己就可以拿大把银钱去赌,把自己之前输过的全都赢回来。白武也有些痴了,如果她白圆圆真能攀上个高枝儿,自己吃香喝辣是不用愁了,甚至等过得更好一点,自己就能再娶一房媳妇,把这个丑八怪彻底休了,到时候,那可就是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