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的家事,关你这破赶牛的什么事?”刘春梅被人破了招子,无处发泄,立刻就炸了,摆明了要跟牛婶杠到底。
“你不是想要钱么?”猝不及防的,白穗拦在两人中间。
“我可以雇你,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在这撒泼打滚的话,别怪我去找里正过来。刘春梅,我们做的仁至义尽了。”白穗如此说道,目光微冷沉静。
“姐!”白闲急了,冲过来,“你怎么……”
白穗却走上前一步抢先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在场的各位婶子都是在看着的,我白穗堂堂正正,一视同仁。”
说罢,又转头对着刘春梅道:“我雇人摘银耳,是有要求的,林子里银耳多,摘起来又不费劲,加上露水,银耳本身的水分,一个人一天五斤,八文钱。”
“你早这样说,俺不就不闹了嘛?”刘春梅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掸掉身上的尘土,眉开眼笑。
“钱呢?拿钱来!”她伸手就跟白穗要钱,气的白闲又要冲过去。
白穗不言不语,从怀里数出四文钱来,扔到她手上:“这是四文定金,倘若你摘够了这五斤,剩下的会在结算时一并给你,倘若你摘不够。”白穗的眼睛变得犀利起来,直视着刘春梅,顿道,“那就别怪我找了里正。”
“废话这么多!”刘春梅不以为意,好生接过那四文钱放在太阳底下照了照,心满意足。
“都让开点,没看见吗?不长眼的东西们。”得了这四文钱,刘春梅便越发嚣张跋扈,扭着身子从人圈中走出来,“说了这么多,吓唬谁呢。”等走远之后,她才往地下狠狠啐了一口,暗骂道。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刘春梅消失在眼前,心里有些膈应的慌,连带着过来报名也不是那么积极了,白闲一脸的垂头丧气。
“我是不是好没用啊。总是给你惹事。”白闲道,眼圈有些发红,十分落魄的模样,他不敢看白穗。
“是恶人总要找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穗道。
“对。”赵寡妇义愤填膺,“那刘春梅是个欺软怕硬的,“看着模样,明显是欺负到你们头上了。”
转而对着白闲和颜悦色道:“不怕,我们大伙都是证人,万一她要再来闹事,大可去送她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