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的赌场内,郑癞子正赌得兴致高昂。
他双眼发红,神情癫狂,介于一种颓靡和兴奋的状态,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
“开开开!”
“啊!!!”
赌场内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里向来是不缺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戏码。庄荷早已麻木,是一个眼神都不会分给他们。
郑癞子今日开局便手气大好,可惜而后呈现出颓势,在没了先前几把的手气。
他不服气,也不甘心,是越赌越痴狂,事情也变得越发不可控。
庄荷再次开盖,他又输了。
郑癞子看了看面前,借来的银子只剩一小半。
庄荷笑着看向他,装模装样地劝说了几句:“郑癞子,我看你就及时收手吧,你今个手气也忒臭了。”
“摇你的筛子!”郑癞子满是血丝的眼睛怒了他一眼。
他已经在这赌场里呆了三天,带来的钱全部花光不说,还向赌场借了十两,若是现在收手,那才是血本无归。
庄荷也不生气,这样的人没人在赌场里面见得多了,就是要有他们,这赌场才能开起来。
“来了,来了!”庄荷大声招呼着,“买定离手,还未下注的赶紧的啊!”
说着还有意看了郑癞子一眼。
郑癞子心中藏着气,火气上头,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咬牙将所有的筹码放了上去。
“哟呵!郑爷大气啊!”有人说道。
郑癞子没空理他们:“开始!”
盖子揭开,郑癞子濒临绝望。
他立马站起来,咬着牙不甘心地去借钱,赌场里的人也不是傻子,直接拒绝了他。
“见好就收,赌场又不是善庄。”
郑癞子一起之下,将人柜台给掀了,赌场里看场子的人鱼贯而出。
“干嘛?!”郑癞子大声吼了一句。
掌柜的点了点他的鼻子:“郑癞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他见状不对,拔腿就跑,被人一把抓住。
打手一个个的人高马大,郑癞子在他们手里就是一只小鸡,毫无还手之力。
“有话好说,莫要动粗!”郑癞子忙道。
白圆圆是怕极了那群人,不敢耽搁时间,爬起来就往家里赶去借钱。
这个家自然不是郑癞子家,而是刘春梅家。
刘春梅本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还热切地给她倒了茶水,毕竟这段时间靠着她赚了不少钱。
白圆圆低落的神情太过明显,刘春梅也就问了一句。
“你怎么这幅样子?”
“娘,”白圆圆抬头看着她,眼中是祈求,“你能借我点钱嘛?”
刘春梅没有说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脸色当即就黑了。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外人,这是村里的共识,白圆圆这样的举动,让刘春梅很不满意。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那个店是白开的啊,还要找俺来借钱。”
白圆圆向她解释了来龙去脉,着重说了自己的无奈,刘春梅是越听,眉毛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