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起来,只见不远处站在一个黑衣男人,眼睛处围了一块破布,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
他的声音有些耳熟,白穗想起来,是昨夜她假装昏迷后说话的男人。
她立马对裴宁说道:“这人是那他们的头子。”
裴宁脸色未变,亲启薄唇:“就是你打伤了我的侍卫?”
“那是你的人?”独眼剩下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你们早就盯上了我们?”
裴宁没有答话:“束手就擒吧,眼下你的人应该都被抓住。”
独眼咒骂了一句:“那群蠢货。”
骂完他抬眼看向裴宁:“想要我投降,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穗捏紧了手,一颗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揪住,不安极了。
两人看着对方,下一刻,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他们都是赤手空拳,动作极快,白穗眼睛乱晃着,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可以看出,裴宁略胜一筹,独眼被他打得一直往后退。
没过多久,裴宁就将他打到在地。
独眼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他丝毫不在意,用手背抹去,毒蛇一样的眼睛紧盯着裴宁。
白穗站在原地不敢动,突然听见什么踩在瓦片上的声影,抬头一看,迟到许久的卫白从天而降。
他跪在地上:“主子,人已经被全部抓获。”
裴宁如黑水一样的眼睛看着独眼:“将他带走。”
说完他转身走到白穗面前。
白穗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上有血迹。
“你的耳朵……”
裴宁伸手想要摸,白穗一把抓住他的手。
“别摸。”
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若是感染了可不妙。
裴宁看着被她抓住的手,也没有抽回来,看着白穗不发一言。
“……怎么了?”白穗有些心虚地收回手。
“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裴宁看着她,一脸严肃,“居然敢这么闯进去,白小姐好生厉害啊。”
白穗深知他不是在夸自己,忙转移话题:“孩子们还在那里,我们快回去看看。”
她从角落里出去,可是四周都是躺着的人,白穗脚不知道该往那里放,脚找不到落处,一时间金鸡独立。
裴宁叹了一口气,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来。
白穗身子瞬间僵硬,缩着肩膀不敢动,眼睛看了一眼卫白的方向,没想到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连带着受伤的独眼。
裴宁抱着她走到空旷的地方,将她放下来,一系列动作做得极为自然,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走吧。”他说了一句,走在前面。
白穗跟在他身后,摸了摸脸,心里唾弃自己。
不就是抱一下嘛,怎么这么不淡定。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跳。
两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后,白穗才想起来一件事。
“巷子里的人怎么办?”
“一会自会有人去处理。”
白穗“哦”了一身不再说话,过一会悄悄看了他一眼。
好像真的生气了啊,哄孩子还行,哄大人她还真没有经验,这可会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两人来到了那个院子。
地上还有被白穗撞烂的门。
白穗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轻轻按了按,疼得直皱眉,一定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