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栓啊,”郑癞子笑着看他,“俺们多久没见了?”
小栓怕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屋!”刘春梅吼了一句。
小栓立马反应过来,转身跑进了屋子,将门猛地关上。
郑癞子的目的不在他,也就没有理会。
他看向两老口,一脸小人得势的表情,咬着牙说道:“咱好好聊聊吧。”
“俺们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刘春梅鼓着眼睛吼道。
她硬气得很,也许是过了几天没有郑癞子打扰的日子,对他的恐惧就少了几分。
郑癞子拉长了脸:“那你们可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这个夜注定是没法平静的,最后不知是谁先出的手,郑癞子和白三叔缠斗在一起。
不说别的,单论打架,自幼在村里干偷鸡摸狗事情的郑癞子完全不怕,数不清的阴招朝白三叔招呼,打得对方是应接不暇。
就算在刘春梅的帮助之下,白三叔依旧不是郑癞子的对手。
隔壁二婶听见了动静,被吵醒后从床上爬起来看了隔壁一眼。
“隔壁出什么事了?”她纳闷地问道。
床上白二叔翻了一个身,淡淡道:“管他家做什么,睡觉吧。”
二婶搓了搓胳膊,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
第二日一早,郑癞子夜闯白三叔家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
原来昨夜不单是二婶两口子注意到了他家动静,不少人在家里竖起了耳朵听呢。
村里的人说郑癞子闯进去后,和白三叔打了一架,将对方打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还将刘春梅买回家的那只黑狗给吃了。
做完一切后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主屋,将两个人感到了侧屋里去。
听得白穗忍不住笑,当真是只有无赖才能治得了无赖。
她又听说,有人看见刘春梅拿着家的被子,说是要用两床旧被子做一床新的。
村里打棉花的那户人家好奇,便问了一句,刘春梅说漏了嘴,原来新被子是给郑癞子做的。
据在场的人说,当时刘春梅脸上还有淤青,虽然她说是自己起夜不小心撞到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被打的。
现在全村的人都在看他家的笑话,刘春梅仿佛是知道这么回事,躲在家里不出门,没有想往日一样找小姐妹们玩。
刘春梅家里。
白三叔没有真像传闻里说的一样,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不过也才不多意思。
他的脸肿的像是一个猪头,根本出不了门,只能整天在家呆着。
要是郑癞子还在家,还可真就是苦了天了。
他不但得不了休息,还要干活伺候这个祖宗。
白三叔和刘春梅两人成天除了吃饭,便是躲在房间里不出门,是怕极了他。
对吃郑癞子感到很满意。
比他更满意的,应该就是白穗了。
得到消息的白穗一整天都是乐着的,脸上的笑意都下不去。
刘春梅家里有郑癞子缠着,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来找她麻烦了。
不过白穗也不怕,她有得是办法对付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