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夜色,白穗驾着马车飞驰在路上,脑子已经放空,她现在满心都想要快点去城里。
给姓方的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伤及两个小孩的性命,可是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穗不敢赌方老板的人品有多好,能做的只有用最快的速度进城。
来到城门前,城门早就已经关了,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白穗跳下马车,扒拉着城门的缝隙朝立马喊道:“有人吗?!”
边喊着不停地敲打的城门,不一会从缝隙里看见有人打着哈欠过来。
“干什么的,怎么晚了敲什么敲!”身穿薄甲的中年男人嚷嚷道。
白穗只能陪着笑脸道:“我认识县令大人,找他有急事,你快放我进去。”
为了进去她不得不将县令搬出来。
听见县令的名号,那人脑子清醒不少,低头仔细地看了一眼门缝,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正睁大眼睛朝里面看呢,活像是话本子里钻出来的女鬼。
这场景让男人不由后背一寒,默默咽了咽唾液。
想了想,又忍不住嗤笑一声。
“就你?还认识县令大人?”男人满脸的不相信,“那我还认识皇帝老儿呢!”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白穗慌忙呵斥一声。
“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她语气里带着焦躁引发的火气,“要是耽误了事情,你能承担吗?”
男人被吼得抖了抖肩膀,想了想真怕有什么要紧事情,又转过身来。
“你可有什么证据?”他犹豫问道。
白穗睁眼说瞎话:“我来得匆忙,没有带信物。”
一时间,男人心里又狐疑起来。
再一看白穗,此人一脸严肃认真,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他犹豫着又道:“那你这个时候入城所为何事?”
“您确定要听,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卒隶能听的。”
配合上她阴狠的表情,还真将男人唬住了。
他曾经听人说县衙有人就是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男人顿时觉得没了好奇。
可是要让她进来,还是一不敢,万一她是骗人的呢,那开了门他就是要掉脑袋的。
白穗不耐烦地说道:“你若是还不相信,就速速去通报县令,报给他我的名字即可,其余的不用多说他自会知道怎么办。”
男人一听,觉得有理,“那你叫什么名字?”
“白穗。”
男人点点头,“那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他掉头小跑着离开了。
一旁将所有目睹经过的白闲沉默片刻,默默看向白穗,“你这么诓骗他,咱们到头来怕是落不着好。”
白穗摇摇头:“我和那县令还有些交情。”
她不想将裴宁给的令牌告诉白闲,自觉其中牵扯态度,知道了反而对他没有好处。
白闲回忆起了她与县令打交道的那几次。
“这点交情怕是不能驱动人。”他默默地说道。
不料片刻后,城门打开,未着官扶的县令大人亲自来迎接两人。
白闲:……
本县的父母官是这么亲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