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上,本县的父母官正在手里拿着方家人送上来的古董花瓶,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方家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打斗了这么都年的,做事就是妥当,看看送上来的东西,那样不是佳品。
县令挨着白穗那边的关系,本事不想接受的。
可他就爱收藏着古董玩意,方家人投其所好,他便舍不得再拒绝了。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方老板居然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来捞一个老仆,也算是有情有义。
穿着短衫的下人小跑进来,县令抽空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大人,有个姓裴的公子在门口求见。”下人轻声说道。
“什么!”县令惊得站起来,“姓裴的?”
下人见他这样,神色十分茫然地点了点头。
裴宁回城了?
“快让他进来!”县令立马说道。
下人连忙出去,县令回头,看见椅子旁一箱的古董,汗毛倒立起来,高声喊道:“来人,将这箱子东西抬下去!”
门外立马有两个青年仆人走进来将箱子抬起。
“大人,放入库房吗?”仆人询问道。
县令犹豫了一瞬,皱眉道:“先放在侧房吧,不要入库。”
有人来府上送礼,东西都是要放入府上的私库的,他们本以为这箱东西也是这样,结果听县令这么说,两人心中都泛起了疑问,可到底不敢问出来。
两人抬着箱子下去,没过一会,短衣仆人领着裴宁走进来。
县令脸上立马堆出讨好的笑容,“下人先前不识别裴公子,还请公子赎罪。”
裴宁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坐下。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县令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不敢将气撒在正主身上,只能瞪下人一眼。
下人肩膀抖了抖,低头弯腰退下。
他落座在主位上,笑着问道:“不知公子今日来寒舍是有何事啊?”
裴宁端坐着,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大人在本县如何为官,我也管不着,也不想管,其中的底线,想必大人自己会掂量,”裴宁神色淡漠,“在下不过是忍不住,想要提点一二。”
在裴宁看不见的地方,县令的后背被汗水打湿,他强撑着笑道:“公子说笑了,能有您的指教,是下官的福气。”
漫不经心的人终于舍得看他一眼,神色里有几分满意。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在下也不含蓄了。”
裴宁脸色冷下来,“那方家人绑架白家小儿的事情,你接下来如何解决。”
县令悄悄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他的意思。
这是不愿意轻饶了?
他有些肉痛,看来那箱到手的古董要飞了。
“既然他犯了法,那自当按照我朝律例处理。”县令义正言辞地说道,“按律当大五十大板,外加赔偿白家银钱。”
裴宁一皱眉,县令慌忙又道:“毕竟不是人命官司,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处罚。”
他一个紧张,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裴宁含笑道:“该如何处置是大人的事情。”
“公子说得是,说得是。”县令忙赔笑道。
“我虽然不算熟读我朝律法,但是还是读过几年书,”裴宁话音一转道,“就凭那方管家做的事情,蹲几年牢狱也不为过。”
他已经给了标准答案,县令还能怎么办,只能在一旁不断的赔笑,夸赞他英明果断。
裴宁见事情有了着落,便提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