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越听脸色越白。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吧?
她的心里生出千万中猜测,会出什么?
白闲出了学堂的人还在城里认识了什么人吗?
“去找他的人是谁你知道吗?”白穗焦急问道。
周扬之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但是听人说,那人身材高大,看样子打扮不像是读书人,带着一个斗笠,像是有意隐藏相貌。”
他这么一说吧,白穗便立即明白了,定然是逃走的山匪之一!
事情过了这么久,村里的人也放松了警惕,可是衙门的人呢一直在找他们,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敢入城?
白闲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白穗的一颗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揪住,疼得她根本站不住。
“怎么了,真是认识的人?”周扬之见她这样连忙问道。
“不认识,”白穗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是山匪余孽。”
“什么!”
山匪的事情闹得人竟皆知,周扬之虽然在城里可是也听说了很多谣言。
“那伙人不是已经被全部抓住了吗?”周扬之焦急道。
山匪性情暴烈,都是些亡命之徒,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若真是他们,那白闲还活着吗?
“一定是他们!”白穗斩钉截铁道,“你快去县衙,将这件事禀告县令大人。”
周扬之迅速点头答应,“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嘛?”
白穗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能求助的人除了衙门,便只有裴宁了,她得去一趟裴府。
“我去其他地方。”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周扬之也没有心思问,他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白闲的安危,快步回了城。
白穗挨着他的后脚跟,去了裴府。
好在裴宁在府上,见到他的时候白穗紧绷的神经有了崩盘的趋势。
“裴公子。”
她来裴府,裴宁本还挺高兴,一见到她这个样子,裴宁嘴角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开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白穗将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白闲会不会有事啊?”白穗像是寻求一个安慰,反复的问道。
裴宁心里也没有底,可是他每次都给了她坚定的回复。
“不会的。”
她一颗焦急不安的心顿时会轻快一些。
“这件事耽误不得,咱们先去衙门吧。”
白穗点头同意,两人立马坐着马车去了县城。
一路上,白穗不发一言,膝盖上的裙子被她的手揪成了咸菜。
裴宁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最终一双手只能放在身旁,捏成了拳头。
到了城里,裴宁没有去衙门,转而去了青松书院。
托人叫来了那日为白闲传话的书生。
除了周扬之,书院里的先生们也问过了那日的事情,书生隐约察觉出来事情不简单,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有些小心谨慎。
几人坐在一家酒楼的包厢里,白穗努力拿出了和善的态度。
“你将昨日的事情一一说来可好,哪怕是不起眼的细节也不要遗漏。”
书生点点头,知道兹事体大,仔细想了想才回白穗的话。
“昨日是下午,我从外面回来,恰好遇见有人在大门处张望,是个个子挺高的大汉,身上穿着短衣,看起来不像是读书人,也不像是庄稼汉,对了,还带着一个斗笠,遮住了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