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脱离了危险,白闲的状况却越来越差,在来的路上甚至昏迷过去,大夫来之前才悠悠转醒。
白穗立马让开,给大夫让出空间,方便对方查看白线内的情况。
大夫看了一会,表情未变,一张老脸同来时的一样深沉,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白穗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他没有什么大事吧?”
大夫摇了摇头,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妥,朝着白穗露出一个浅笑。
“没什么大事,虽然看着严重,但只是受了外伤,接下来的时间里要细心疗养,过不了多久就会康复了。”
白穗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气血虚弱,除了外用的伤药,我在给他开一些能够补气血的方子。”
白穗认真地听着医嘱。
她的态度让大夫很满意,又因为裴宁的关系,对白穗的问题一一耐心回答,没有显现出半点不耐烦。
大夫又帮裴宁包扎了伤口后,便失识趣的退下了。
裴宁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宝伤口的时候一声不吭,似不知疼痛一般。
白穗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愧疚极了。
若不是为了帮她,他也不用吃这些苦头。
“对不起。”白穗低声说道,“我不应该把你拉进来,还害你受了伤。”
裴宁一挑眉,朝她笑了笑。
“我没有大碍,你不必介怀。”
白穗摇了摇头,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虽然不知道他的家世,可从举止中也能看出来,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自小到大,定然是饱受关爱和保护长大的,说不定嗑个瓜子都有人在旁边剥壳。
可现下这么金贵的公子,脸色如此的惨淡,怎么能让她不内疚呢。
“真的,”裴宁虽然笑着,神色却非常认真,“这样的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白穗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可是,总归是因为我……”白穗呢喃道。
白穗已经钻入了自己的牛角尖,听不进去周遭的任何话。
裴宁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是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办到!”白穗立马道。
裴宁装作苦恼地说道:“我的手受了伤,生活上一定有很多事情做不大,不如这些事情都交由你来吧。”
白穗犹豫地看了一眼外面。
裴府的丫鬟低头侯在外面,不说十来个,七八个是有的,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定然没有问题。
“可是……”
裴宁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立马抢过话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裴府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若是来照顾我,本职不就被耽搁了嘛。”
白穗看着他闭口不言,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要说,也有一万个理由推脱这个要求。
可最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好。”她点了点头。
裴宁一笑,笑容里多少有些奸诈的味道。
白闲不发一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接过大夫配的药,白穗便带着白闲回家了。
白闲受到伤不算重,可是干净白皙的后背上,多了几道鞭痕和刀疤,看起来极为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