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带了银子吗?”
“带了。”白穗说道,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在她的手里。
张小兰眼里透露着感激,“多谢你,回去以后俺们一定会还你的。”
“嗯,”白穗一笑,“先拿去吧。”
随后她又回到了诊室。
医馆不是做慈善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白穗的食铺没有太大区别。
都是开门做生意的。
有过了一会,周大夫走了出来,朝她一笑。
“周大夫,她没有什么事情吧?”
周大夫走到医馆的台子后面,便用毛笔写,边朝她说道:“你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大事情。”
“积劳成疾,又受到了惊吓,将身体上的毛病都激了出来,好好调养就好。”
白穗松了一口气。
“我给她开几幅方子,这几日便留在医馆里,每日施针灸。”
“多谢周大夫了。”
他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既然知道没有大碍,白穗便打算给他们打一个招呼离开。
走进诊室,牛叔急忙站起来。
“穗子,你来得正好,你牛婶有话想要给你说。”
白穗走过去坐下。
牛婶看起来老了不少,白头发像是一夜之间全部冒了出来。
她满是皱纹和老茧的手伸过来,白穗接过紧紧地握住。
“穗子啊,”牛婶虚弱地说道,“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你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啊。”白穗笑着说道。
牛婶神峨眉也没说,只是动作微小地点了点头,眼眶红了,泪水顺着眼角划过她的脸颊。
白穗用袖子帮她擦了擦,“你不要太过担心,周大夫同我说了,只要你好好听他的话,按时吃药,每日针灸,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牛婶点点头,声音哽咽地“嗯”了一声。
她很疲惫,白穗也没同她再说话,转而离开去了店里。
接下来的几日里,白穗每日都会去医馆看她。
见牛婶的精气神越来越好,白穗也由衷地觉得开心。
最后一日,牛婶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走路了,白穗便用马车将他们带回了家。
这几日下来,张小兰和牛叔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他们也不知不知好歹的人,白穗的照顾他们都看在眼里。
具体的哪里变了白穗也说不上来。
只感觉牛叔越来越不将她当做一个外人了。
对于这样的善意和亲密,白穗也很乐意接受。
天气逐渐从刺骨的寒意中退出来,不知不觉中白闲也恢复了身体,又去了学堂。
店里的生意走上了正道。
喜儿很有经商的天赋,白穗是越来越放心将事情交给她来做。
她倒也不怕对方背叛。
一是她觉得喜儿不是这样的儿,二就比较实际了,她手里捏着喜儿等人的卖身契。
这是朝代,奴婢背叛主人,付出的代价是极为巨大的。
在朝廷律例的压制下,奴婢几乎不敢忤逆主人。
所以白穗非常安心地开始琢磨家里的几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