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量的局限,吊灯没有做得很大,总共有两层,能够容纳七八根蜡烛,长宽约莫只有半米。
灯座做成了莲花的形状,铜色的花瓣古典而充满了神秘。
裴宁和萧望安来的时候,白穗正在指挥人将吊灯给挂上去。
两人进来的时候,白穗背对着他们没有主要到动静。
“这是什么?”
直到一声疑问从身后传来白穗才转过身去。
两人站在正门口,萧望安颇为好奇地看着吊灯,刚才那声疑问便是他发出的。
“你们怎么来了。”
萧望安收回目光,朝她一笑:“在客栈待着着实无聊,我便让裴宁我出来逛逛。”
找在几日前他便将云中县给逛了一个便,是看无可看,玩无可玩后才去客栈找裴宁。
结果发现了两人之间暧昧且毫无进展的关系,觉得有趣极了,与之相比山川流水、美人如画都变得毫无意思。
这两人一个天天外面跑,一个在客栈里呆着。
虽然住在一间客栈却有时候连面都见不上,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萧望安看不过去,便自告奋勇地当红娘,带着裴宁来主动找白穗。
白穗点点头,看向了裴宁。
男人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
两人已经有两日没有说话,一是白穗这几日都是连轴转,导致没有碰上,二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裴宁在躲着她。
她本打算今夜回去以后,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一谈。
可是现在一看,这人面色如常,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白穗心里纳闷了,难道真是她的错觉?
裴宁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
那日他让卫白查了查香粉铺子门口,同白穗说话的男人。
卫白带回消息,他这才知道易家的人在香粉铺子找了她的麻烦,而正是那个男子为他解了围。
对方是本县县令的儿子,惯有风流的名声。
得知之后,裴宁不觉松了一口气,反倒是更加烦躁。
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烦躁。
带着这样的情绪,他选择避免了同白穗的正面接触。
今日是被萧望安给拉过来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东西是拿来干嘛的?”萧望安好奇地追问道。
白穗便给他解释了用途。
萧望安眼睛一亮,露出了如同孩童般的激动:“若是用这个东西,晚上想必别有一番风景。”
“那日在生日宴上的时候,我便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这样看来,我果真没有看走眼。”萧望安笑着说道。
这是夸了白穗也夸了自己。
白穗很受用他的褒奖,便兴致勃勃地带着他将店里其他东西参观了一遍。
“这是可以移动的盆,”白穗指着角落里带着轮子的盆说道,“离天热还有一段时间,我想炭盆还能用上些时日,有了这个移动的时候方便许多。”
萧望安直接蹲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轮子。
“你这是怎么做的?”
“我可做不了这个,”白穗走过去说道,“都是花钱让铁匠打得。”
越看这个萧公子,白穗越是觉得有趣,还没见过这样随性洒脱的贵公子,穿着一身白衣说蹲下便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