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是分了家,在户籍册子上她和白三叔一家人还是在一个家族的家谱里,算是一家人。
想必将家谱移出来便算是‘摆脱’了吧。
白穗悟了,恨不得立马将名字从家谱里移出来。
她不停的在房间里走动,渐渐冷静下来。
将名字从家谱里移出来,在这个年代不算是一件好事。
大多都是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才会被族长踢出家族,从来没有见过主动移出来的。
想必她要这么做,二叔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她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下,扶着额头心里想着法子。
这件事情不能慌,得从长计议。
想通之后,她爬上床美美地睡着了。
翌日,白穗按时起床开始做早饭。
吃过饭后便去了田地里查看种地的情况。
没想到路才走到一半,便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入耳朵。
“哎呦,这不是穗子嘛。”
“听说你家开始种麦子啦,俺刚才看见二叔他们在地里呢。”
“哎呦别提了,种得那是叫一个稀啊,你说白二叔也是,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自个侄女的地都不好好弄,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说道,话里话外都暗藏着深意。
这是来告状了,还是来找机会讽刺她?
不管怎么样,怼回去就是了。
“各位婶婶误会我二叔了,是我让他们这么弄得。”
“啊,是你叫他们这么弄得?”说话的人真的诧异了。
“为什么啊,我知道了,穗子你没种过地,怕是不知道怎么弄吧。”
那人上下打量白穗一眼,满脸都写着“你不过如此嘛”的高高在上,像是终于抓出了她的短处。
白穗一笑,“婶子们不知道,这样种出来的地产量才高呢。”
她们立马露出嗤笑的表情。
“你是哪里听来的法子,可别最后害了自个。”
白穗没有搭理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就是种毁了也是我自个的事情,毁不到婶子的头上去吧?”白穗轻声道,“婶子还是种好自家地吧。”
被她说的婶子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白穗一仰头,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来到地里视察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问题白穗便回去准备午饭了。
本以为暂时堵住了悠悠众口,能够清闲几日。
那些人既然想要看笑话便看好了,看到时候是谁笑道最后。
可是不想,拦住了来看好戏的人,拦不住担忧的人。
二叔等人吃过午饭后正离开,村长便来了家里。
村长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白穗,“穗子啊,不是俺来给你找麻烦,有些事情你心里没数,又没人给你说。”
白穗心里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确实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还得村长告诉我才行。”
见她没有露出抵触的表情,村长这才语重心长地说。
“村里种地的方式,是多少年摸索下来的,你一下子就用了一个别家从来没用过的,到时候俺怕你得不尝失啊。”
白穗笑着说道:“这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法子。”
这个手法能够忽悠二叔,拿来忽悠村长似乎并不怎么有用。
“书里说的事情不能全信,也有信口胡说的人。”村长说道。
白穗想了想才说道:“如今地也快种完了,总不能将种子挖出来再种进去不是。”
村长叹气摇了摇头。
他是看出来了,对方早就知道了村里种地的老法子,却还是固执己见,是不会这么容易被说服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