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傅。”
说罢,白穗便冲着何老头点了点头,拿起药方朝门外走去。
裴宁见状立刻跟了上去,追到门外问道:“白姑娘,你要去干啥?”
“我去给白谷抓药。”白穗淡淡的应道。
裴宁从白穗手里拿过药方,说道:“你去照顾白谷,我去药铺抓药。”
“如此便多谢谢裴公子了。”
白穗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内。
白谷高烧不退,她心里担心不已,没有人在旁照料,也确实有些不安,故而裴宁说他去抓药,白穗便没有拒绝。
裴宁抓好药回到客栈,便径直去了后厨,亲自为白谷熬药。
他心疼白穗,若是她来熬药,必定也是心不在焉,好还不如就让她守在包谷身边更让人安心。
裴宁把药熬好之后,倒进碗里端进了白谷的房间。
白穗正在床边专注地替白谷在额头上用毛巾冷敷降温,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
“药熬好了。”裴宁站在身后轻声道。
白穗闻言微微一愣,原以为他去抓药还未回来,没想到竟然都熬好了。
在当今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极少有男子会愿意做家中琐事,更何况替他人熬药,这让白穗对裴宁的好感更甚了。
她起身坐在床沿上,把白谷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接过裴宁手中的药,一勺一勺慢慢的给白谷喂了下去。
喂完之后,便又让白谷躺了下来,盖好被子,转身对裴宁说道:
“天色也不早了,裴公子也早些回屋歇着吧。”
“好,那白姑娘你也早些歇着。”
说完便转身离去。
裴宁离开了白谷的屋子并没有回到自己房中睡觉,他走出客栈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召出自己的暗卫。
那暗卫待白穗一行人离开之后,从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令牌,这令牌可以证明这些人的身份。
暗卫把令牌交到裴宁手上,他接过来一看,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
从船上遭遇刺客开始,他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直到看到黑衣人身上的令牌,便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猜想。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主人是谁,目的何在。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对我身边的人不利。”
他紧紧地把木牌攥在手里,声音阴沉冷厉,充满了威压,跟平日里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是。”
暗卫抱拳领命,躬身退下,随即消失在黑夜里。
裴宁这才回了客栈,躺下歇息。
接下来几日,白穗守在白谷床前寸步不离,一日三餐都是裴宁送到屋子里。
三日后,在白穗的悉心照料下,白谷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小孩子恢复的很快,烧一退便在床上待不住了,她吃过早饭便拽着白穗的手臂不放:
“阿姐,我好了,你带着我出去玩儿,整日躺在床上浑身难受。”
白谷抓着白穗的手来回摇晃着,脸上露着期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