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
涟婶子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镇司府的官差来找你和曲管家。”
宋前眼皮跳了一下,将手里的胡萝卜种子放下,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是不是要问木材店的事情?”
“是的,曲管家已经在前院了。”涟婶子担忧的看着她,“主家不要害怕,这就是镇司府例行询问,没事的。”说到底在她眼里宋前就是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害怕。
“涟婶子不用担心,小包快要下学了吧?你先去做饭吧。”
涟婶子摇头,“民妇陪主家一起去。”
宋前说不过她,只能让她跟着去了。
来问话的是镇司府的两个下等官差,穿的是黑色的官差服饰,想来确实只是走一走形式。
“这位就是前两天定做牌匾的宋姑娘吧?”其中一个枕着一张脸询问。
宋前乖巧的点头。
涟婶子马上小声解释,“刘差头、孔差头,我们主家就是去订做了一块牌匾,怎么晓得就出了这事,都是平常百姓,老百姓和老百姓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仇恨,一定是外头来的穷凶极恶的歹人。”
刚才说话的刘差头不耐烦的看着她,“但是我们听说你家仆人前几日去拿牌匾的时候和木匠发生冲突了,结果没几天木匠就出事了,你说说当天你在哪里?”他砖头看着曲欢。
宋前楞了一下,她听说这事的时候没有将曲欢和木材店联系起来,但是现在听他一问,想想似乎确实有些巧合。
涟婶子看了一眼曲欢马上说:“当时民妇和曲管家在做饭,一直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我也相信他不是动手的人。”
曲欢淡淡的开口,“当时我们是听见外面有声音,和涟婶子出去看的时候才知道出事了,之前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时间出去。”
刘差头打量曲欢,突然问,“你们以前不住在这镇子上吧?”
宋前点头,“刚租的这里的房子。”
一直没说话的孔差头突然上前一步,“既然问清楚了,就没你们的事了。以后夜里尽量不要出门。”
“我知道了,辛苦两位差头了。”
刘差头看着曲欢还想说什么,孔差头先一步拽着他离开了。
涟婶子赶紧去送,将大门关上。
宋前看着曲欢,“不是你做的吧?”
曲欢摇头,“我还不至于蠢到发生争执不久后就动手,不是为自己招祸患吗?”
“你的意思是以后打算教训他?”宋前不赞同的看着他,“当时这件事也算是情有可原,你我都没有损失,若是心中憋屈,适当就行,不用赶尽杀绝,任何时候给别人留一条路,就是自己日后的路。”
曲欢听她认真说这些大道理,很不理解,明明就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怎么好像活了大半辈子一样?
宋前见他一直发呆,上前一步跳起来打了一下他的肩头,“听到没有!”
“知道了。”曲欢下意识答应,话落,突然发现他好像习惯听从这丫头的话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