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呆呆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真的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憨憨的笑了一下,“谢,谢谢宋姑娘。”
“不客气,自己去看看房间吧。”
“是。”他恭敬行了一礼高兴的离开了。
宋前用过饭之后将碗筷收拾好带到厨房,刚好涟婶子正在厨房收拾。
“主家不用亲自送过来,下次叫民妇一声就行,将东西放在一边吧,民妇一块收拾。”
“好。”她在旁边安静等着。
涟婶子收拾好碗筷,转身发现她还在厨房,疑惑的问,“主家有事找民妇?这里油烟太重,咱们出去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里。
“我想问问小包小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或者对他影响较大的事?”宋前想来想过去还是直接问来得快。
涟婶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随即紧张地问,“主家怎么突然问这些?是小包又出了什么事吗?”
宋前摆手,“不是,还是今日许掌柜看耳朵的事,许掌柜的意思是小包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他怀疑小包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才造成现在不能开口?”
“可是,小包确实从小就没有说过话。”
她也记起来涟婶子确实这么说过,难道真的没办法吗?
“其实……”涟婶子突然说,“在小包刚开始学说话的时候他学说了几个字,但也只是几个字,再然后就慢慢不说话了,我和当家的就认为他是娘胎里的毛病,后来也看了很多郎中都是这么说的,民妇也就一直这么认为的。”
涟婶子说罢,又犹豫地问,“小孩子能遇到什么能让他一直不开口的事?而且小包也不像是不愿意开口。”她以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一次次的看诊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他们不得不接受先天的判断。
宋前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总之现在至少知道小包大概率不是从娘胎里就不能说话,剩下的……我们会再商议决定,涟婶子暂且宽心,今日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涟婶子还想再问一些小包的事,但见宋前确实疲惫,只好不说,“主家好好休息。”
“你也是。”她揉了揉眉角转身回房了,这一段时间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今日难得早睡一次,希望那家伙不会来打扰。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看着屋内坐着的某人,无奈将门关上,免得被涟婶子看到再误会什么。
“你怎么又过来了?不用休息吗?”
楚凉戈一脸不爽的看着她,“刚才听说你将隔壁的宅子给云一住了?”他手里的杯子隐约有要碎掉的趋势,“你还真是体恤下属,是想将人从我这里挖走?”
宋前坐下来,一脸懒得搭理他的神情,“比起住在隔壁,趴在我外面的树上更不让人放心,如果发生意外摔死,再换一个人不是更麻烦?”
外面待着的云一表示这个设想一点也不好笑。
“确实。”楚凉戈经过一秒钟的心里挣扎之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