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头顶便有几片雪花飘下来,刚好落到他的手背上,白色转瞬即逝,只有一丝凉意。
“我感觉到了,是不是下雪了?”宋前激动的问,伸手在半空中乱抓一通,什么也没抓到,但感觉很棒,见楚凉戈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你吓傻了,是不是觉得我的感觉很灵验?”
“噗嗤!”某人见她似邀功的样子,忍不住突然笑出声来,“是是是,你的感觉确实很准。”
雪慢慢变大,涟婶子出来将院里晾晒的衣服收回去,见他们两个还在那里坐着,小声道:“主家、楚少爷,还是进屋里赏雪吧?现在天气冷的很,别着凉了,一会儿又该起风了。”
宋前摇头,“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不会着凉的,感到冷就回去了。”看向对面楚凉戈的方向,“你身体不好,先回去。”
楚凉戈不爽,坚持陪她一起坐着,最后还是宋前担心他的身体出问题,才不得不回屋,一进屋里,扑面而来的暖气夹杂着炭火燃烧的声音和味道。
“果然还是屋子里暖和,窗都关上了吗?”她感觉不到一丝风,“屋子里燃着炭火,开一扇窗通风,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涟婶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她的话做了,开了一丝窗缝,外面的风瞬间钻进来,她拿了一块布挡着,“主家、往旁边坐一些,别坐在风当口。”
宋前往旁边挪了两步,笑问,“今日晚饭要吃些什么?”这几日她的眼睛看不见,也就天天惦记一日三顿饭了,涟婶子这几日也闲下来,每日做饭都能换着花样做点心。
“今日喝鱼汤,明目的。”她刚说完,又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忘记将鱼收拾一番了,主家先等着,我这就去准备晚饭去。”说罢就走了。
小包还在屋子里坐着,自己在窗下面坐着练字,完全不受他们两人的影响。
“看来是不能去看赵伯了。”宋前叹了一口气,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该看哪儿。
楚凉戈站起来又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你若是想去,等雪停了,我们就过去。”
宋前翻了一个白眼,“分明是你先说的这个主意,我看还是过几日再去,若不然将赵伯接过来也行,过年应该要一起吧?”说罢又想起来楚凉戈应该要在侯府过年的,顿时不说话了。
小包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在纸上写了一句话让楚凉戈看,“楚宜说他过年时要到这儿来,是不是不妥当?”他也是刚才听到他们说过年的事儿,才想起来前两天楚宜说的话。他当时是直接拒绝的,但这家伙死皮赖脸求着他非要过来,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
楚凉戈笑了一下,楚宜这小子怎么就缠上小包了?“他想过来就让他过来,没什么。”
“可是那天不应该待在自己家里,和家人在一起吗?”他又写道。
宋前知道小包他们两个在说话,奈何她现在看不见,心中便着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听听,谁要过来?”
“是楚宜那小家伙要在过年当天过来找小包。”楚凉戈解释了一句。
“楚宜?”宋前想起来木涟漪,这女人原本就看不惯她,若是她儿子再天天往这边跑,就更拉仇恨了,赶紧一口否定,“什么时候来找你玩都可以,但是那天意义特殊,还是别让他过来了。”
小包还是觉得宋前说得对,点点头,又坐回去练字去了。
楚凉戈没说什么,待到一块用了晚饭,他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