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姝这时候才猛然认识到,楚侯对她不过是一时尔尔罢了,或者是木涟漪的替身,新鲜感罢了,而她却傻傻的以为自己有能力让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沉默了好久,木涟漪也没着急催她。
“好,我喝。”木姝咬牙切齿的看着药碗,端起来一口气喝光,将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还请姑姑转告侯爷,姝儿不图什么,自然不会让姑姑和侯爷费心。”说完站起来行了一礼就走了。
玉竹紧跟着行礼出去,走远了担忧道:“小姐,侯爷这是?”这和她们原本设想的不一样啊,楚侯怎么可以将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木涟漪呢?这不是摆明了要木姝顺从木涟漪吗?
木姝快步走着,她心里现在一团乱,一直到她自己的院子里关上门才扶着墙壁猛吐起来,将刚才喝进去的药吐出来了一大半。
“小姐你没事吧?”玉竹赶紧扶着她,一边帮她顺背,“小姐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不如找侯爷问清楚?可能是大夫人在骗我们也说不定。”
“不会的。”木姝借着她的力道坐下来,缓了好久才舒服一些,“她敢将话说的这么明白,就不怕咱们去找侯爷对峙,况且侯爷本来就对木家不善,这么做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怪我当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种种利害,才导致我如今处于这种被动地位”
玉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小姐先漱漱口。”
她接过去漱口,脸色有些虚白,总觉得肚子里的药已经发挥作用了,一想到自己可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对木涟漪的狠就加几分。
“木涟漪就是怕我年轻貌美轻易就可以怀上孩子,怕楚宜失去在侯爷心里的地位,所以不想让我的孩子出来和楚宜争宠。”
“那小姐若是真的有孕该怎么办?夫人一定不会让孩子出生的……”玉竹也想借着木姝的宠爱提升她自己在楚侯的地位,她们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木姝看着她沉声说:“自然是瞒着旁人,等月份大了不容易打掉的时候再让别人知道,尽管侯爷不想我再有孕,但若是有了月份大的孩子,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到了那时,侯爷肯定会允许我生下来。”只要她有自己的孩子,在这楚侯府就永远有她的一席之地。
玉竹知道这个道理,但真到了那时怎么可能瞒这么长时间?
外头有人在院子里喊,“木姑娘在里面吗?”
木姝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开门见有几个老嬷嬷拿着东西正等她,见她出来赶紧行礼,“见过姑娘。”
“几位姑姑不必多礼,这是……所为何事?”她看了一眼托盘里被红布盖住的东西。
带头的管事姑姑上前一步说:“这是夫人吩咐的,让老身几人准备的明天要用的东西,有婚服、首饰,还有单独给姑娘的聘礼,夫人说虽是不大办的纳人礼,但是也不能叫姑娘受委屈了。”
“姑娘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老身再去换过来。”
木姝掀开盘子上面的红布看了几眼,婚服是暗红色的,头饰上面的宝石也是暗红色,另外就是一些珠宝字画,看起来也都是价值不菲,可是这次从木家过来她也带了很多好东西,不输于这些,且她从小就是看着各种稀奇珍宝长大的,对这些东西不过是过过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