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林之所以可以畅所欲言的随意谈及那位神明,主要是这个空间由老院长亲自把关,神明的代话者,本无法进入进行窥听。
即使那位神明远在千里,但他的耳目却非常众多,甚至代话者这一体系也是在他统治窥灵世界时建立起来的!
当世的神明极度重视自己的名誉与权柄,却始终不对现实进行干预,就像灵域和现实的双重矛盾性,似乎那位神明所开创的体系和自己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甚至互相矛盾。
“噢?这个你就得自己去问参加破碎战争……并且唯一活下来的领袖之一——烛火啦!我一个快进棺材里面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而且就算我知道一些秘密,我也要把它们永远带入冰冷的棺材里面!”
面前的老男人总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他那张随意猖狂大笑的嘴脸,又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孩子气,要不是他的鬓角的白须已经浓厚得像是头发……老爷子的精神气看起来如同一个青壮年。
烧灼的气味终于散掉了,空气中又有了一丝蜡烛燃尽,油尽灯枯的气息,那种虚渺的感觉,果然不愧是已经接近于神的灵,即使仅仅是留在此地一刻钟,也会残留将此处占领和划分为自己领域的感觉,仅仅是在这里停留,就能感受到被压迫的不安,但是这股气息又是如此的残弱甚至薄弱。
“烛火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了,那还能在这世界上停留多久啊!”唐玉林总是不免担忧烛火的安危,因为这是他那家里的当权者吩咐她的事情,至于这位豪横的老混蛋究竟和烛火又有什么黑心团伙交易,她就不得而知了。
“他得挑选合适的人选!歪瓜裂枣可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是呀……老夫的建议,始终是将看不顺眼的继承者一个一个弄死,直到出现一个稍微有点本领和发展前途的家伙!”
唐玉林冷哼一声,面前的男人虽然看上去慈眉善目,但眼神之中的凶狠劲,却比任何残暴的恶魔更胜一分,像是一个从冰冷棺材里面到死都要爬出来啃一口的僵尸。
“烛火要是成为那样的怪物,只能证明他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了,我说他人呢,他连见我……都不愿见一面?明明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他……”
院长将烟吞到肚子里,虽然是呛得如同辣椒粉一样可以伤喉咙的烟,却将它视作一把镰刀,割伤自己长了老茧的喉咙。
老人是一根钢棍,在火上反复烘烤,以轰乱他内心千般的思绪,这个老人在一些思绪之中沉浸,他就像是磨练出来的,专门用来屠杀诅咒的砍刀,一把生锈的,但是却锋利无比致人于死命的砍刀。
“我劝那些混蛋不要再打烛火的主意了!再加上你一个多漂亮的姑娘,为什么就想不开看上的这个千年老妖怪呢?金堂……一些只会恶心人的资本财阀而已!”
唐玉林仿佛受到了挑衅,女人眼神细微之处,流露一丝对老者的敌视,“如今火殿已经势微,这还得归功于烛火常年控制着领导人的位置,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入这个集团,导致其日渐走向下坡路……”
“可你们依旧在畏惧他……不是吗?毕竟他是当世最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