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回头脸色都变成了不高兴,一副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要帮我扛干材!”
王芷柔睁大了乌黑的眼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汉子,反问道,“我说了?再说,你一个男的抗着都累,就让我一个弱女子抗,你良心何在?”
虽然她身材看着不想弱女子,但是她的灵魂是一个弱女子啊。
汉子睁着凶狠的眼神看着王芷柔,“你平时都是抢着替我抗的,怎地今日就不抗了,是不是有你相公在身边才不抗的。”
我相公?
王芷柔左看右看,她身旁就只有一个男子,难不成这个男子是她相公?她肯定是疯了,说不定就是那个汉子嘲讽她的话。
汉子都叫得出她的名字,还知道她平时乐于助人,肯定是认识她的。因此她摔开了男子的手,跑向了那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指着她身后俊美的男子说,“救命,救命,他想杀我。”
汉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芷柔又看着李延暮,嘲笑道,“你娘子疯了你还带出来丢人现眼,是嫌脸皮太厚了吗。”
李延暮并不言语,盯着王芷柔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对着汉子认真道,“是疯了。”
汉子,“……”
随后汉子一脸晦气的抗起自己卸下的干材从王芷柔身边大步大步的走过,边走还边絮絮叨叨的。
王芷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延暮,震惊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不服气也恨得牙痒痒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延暮,“你不早说。”
早说她就不必那么担惊受怕的了,也不必出这个洋相了。
李言暮只是盯着王芷柔看了好几眼,神情确实和以前不同了,但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跟他耍心机。
毕竟之前的王芷柔对他耍的心机不少。
那汉子叫张二狗,村里出了名的比妇人还能大嘴巴的人,一定会把王芷柔疯了的消息传满村子里的各个角落,到时候王芷柔即使说了什么,村里的人也不会相信她的。
王芷柔并不知道李延暮心里打什么算盘,只见他阴沉着脸,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
不然为何从头到尾李延暮对她都很嫌弃。
这个村叫福庆村,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以农业生计,可近两年来大旱不停,村民们得收成都不好,家家都有点儿吃不饱的意思。
王芷柔一进村子就感受到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她抬头一个个的对上去,不是嫌弃就是憎恶,基本上也就这两种眼神了。
而她名义上的相公怕丢人还是什么的,一进村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跟她保持了十米远的样子。
要是她慢了就会跟丢李延暮,那样她在村里就像个无头苍蝇乱窜,要是快了她依旧追不上李延暮还会喘个不停。
两者权衡之下,王芷柔只能喊李延暮慢点。她这个声配这个人,确实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