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了一声,手摸上头上的布,都要忘记了头上还裹着一块布,她刚要把布拿下来,就听李延暮说,“不是很抗拒?”
她真诚的笑,“我感觉还行,遮上之后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张二狗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声音粗鲁的说,“刚路过我家门口,差点没认出来,原来还是丑八怪啊,遮什么遮,还不是掩盖不了你丑的样子。”
张二狗身上的汗臭味真的太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原主怎么能忍住这臭味去讨好这人!
安文煊把扇子展开来,上面画着一副墨竹,特别好看的一幅画。她看了一眼之后就见安文煊扇一扇扇子,朝着这个张二狗文雅的笑了一声,“兄台怕是嘴碎了,一个汉子,心胸竟然如此狭隘,实在有失德行。”
她感觉这人还真的挺文绉绉的,跟鲁莽的汉子讲道理,有点像对牛弹琴。
反倒是李延暮冷冷的看着张二狗,言简意赅的低吼了一声,气势十足,“滚。”
安文煊摇着扇子要笑不笑的盯着李延暮,最后调侃到,”李兄,难的见你有这一面。”
李延暮在镇上惹林霸天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因为这十里八乡都是归镇上林地主家管,主要管的还是土地,租金贵不说,还要上缴一半的粮食,不然就不给租地。
而林霸天更是十里八乡出名的恶霸,要不是有这一点制约,村民们估计就要反了。不过林霸天可不会想到这一点,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恶霸身份是自己搞来的,并且为此沾沾自喜。
张二狗这样一个粗人都看得清楚,主要还算是他跟谁都有点自来熟,听多了流言就能想到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说实话,他是怕李延暮的,所以他狠狠的瞪了王芷柔一眼才转身进了自家院门。
王芷柔朝着张二狗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对着安文煊说,“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给他好脸色,他还会觉得你怕他。”
安文煊语塞的呃了一声,实在对这个现象有些理解不来。
这时,李池暮扭捏的从院中走了出来,眼神不敢放在安文煊身上,朝着李延暮说,“娘让你带客人了进去。”
李延暮应了一声,朝着安文煊说,“咱们先进去吧。”
安文煊点头,就跟着李延暮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李池暮低着头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被身后的王芷柔拍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
她失声问,“你干嘛?”
王芷柔挑眉,“好妹妹,帮我一起做个饭吧,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她剁了剁脚,气哼哼的说,“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芷柔唉了一声,不该点破李池暮的,“我看错了,看错了,胡说八道呢,你就不要放进心里去了,跟我去厨房烧菜吧,我们忙不过来。”
她见李池暮走了之后,眼神朝她的屋子看了一眼就去了厨房。李氏帮她把后面的背篓卸了,“你买了什么啊,怎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