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柔只能安慰一下,“我明天就好了,别担心,现在我先回房了。”
她话说完,眼神求助似的看着李延暮,让他说点安慰的话,别那么直白。这厮不负她的期望,给李氏和李池暮敲了一棒子,“她这没有三四天都好不了,以后你们多关心一下她。”
李延暮说完就扶着她一步一步的望自己的房间走去,只剩下李氏母女在院门口抱头痛哭。她不满的揪了一下李延暮的袍子,“她们可是你娘和妹妹,你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李延暮小声的叹一口气,似有若无的传到了她的耳边,就像是微风流动一样难以琢磨真假。所以她觉得就是她的错觉,像李延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叹气呢。
结果李延暮把她扶到房间之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更觉得是她的错觉了。
李延暮拿了火折子点了煤油灯,屋子里亮了一点点光,还有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两种光竟然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这就像她和李延暮短暂的融合一样。
李延暮把她扶坐在床上,小心的把她受伤的脚给抬起来,给她脱掉了外面的鞋子,“疼吗?”
她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你去试试就知道了。但是面上还是乖巧的说,“疼。”
里面的白色袜子已经和流出来的血沾到了一起,她紧张的看着李延暮,“你不会想要给我脱袜子吧。”很疼的,你考虑一下别的方法。
李延暮冷冷的斜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废话,所以她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李氏已经拿了伤药进来了,李延暮就对着李氏说,“娘,给我找找剪刀。”
李氏把伤药搁在床头的箱子上就去找剪刀了,王芷柔大概猜到了李延暮要干嘛,李氏很快就拿了剪刀过来,李池暮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她心里忽然就暖了起来,觉得这个伤受得也值得,因为李家人一直围着她转啊。
李延暮接过李氏的剪刀就把她的袜子剪了,她的心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因为李延暮根本不会用剪刀,她好几次都想说,要不让你娘来吧。
但是看到李延暮那个认真的样子,这话她又没说出来。还好这古代的袜子松松垮垮的,不想现代一样贴脚,不然她真的担心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袜子沾着血肉的地方特别疼,李延暮动了一下就不敢动了,李氏在旁边捂着嘴说,“可是不弄下来,伤药起不了效果啊。”
李氏说完就扭过头去了,根本就不忍心看,恶狠狠的说,“这王家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李延暮看到伤口之后,平淡的眼里也露出了一丝同情,他看着王芷柔说,“你忍一下吧,不然伤药敷上去真的没效果。”
王芷柔咬着嘴角,她早就清楚伤口是个什么样子了,那个老不死的拐棍下面尖利得跟一种古代武器很像,也特别锋利,肯定是戳出了一个洞的。
她冷汗直流,“动手吧,我忍得住。”
等李延暮要动手的时候,她哎了一声,“你可别手软啊,你那样我真的没勇气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