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呆滞的看着钉在自己脚上的木拐杖，泥色的鞋子上已有少量得血迹渗出，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李延暮把王芷柔的反应收入眼底，一脚折中踢断了王爷爷的木拐棍，王爷爷顿时失去了力量的支撑，要不是被身后的孙子们扶住了，就狼狈的跌在了地上。

而他再次一脚踢中了王爷爷手里的半截拐杖，这次王爷爷连同身后的人都摔在了地上，王爷爷就压在他们的身上惨叫着。

他还是觉得心里很躁动，想上前几步再踢一脚，被一双冰凉透顶的手攥住，他回头看了一眼，王芷柔脸上的表情特别骇人，那种骇人他在好久以后才找到了一个准确的释义。

那种释义，还是王芷柔传授给他的，王芷柔说是死神，那是一个陌生得让他后怕的贴切解释。

王芷柔没有动，她的脚根本就让她不敢动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爷爷，“什么叫见好就收？你给我解释一下。”

王爷爷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到他的，从来都只有他吓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种情绪。

他哽着脖子，嘴硬道，“你个不孝孙女，爷爷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给爷爷添堵的。”

王芷柔冷煞的看着他，“我说，让你解释一下什么叫见好就收。”

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盯着王芷柔的脸上又许多心虚，又抹不开面子说害怕，就狠狠地瞪着王奶奶，“老爷养了你这么多年，是养你来看戏的吗？”

王爷爷和王芷柔一比起来，王奶奶还是更怕王爷爷，所以她又捡起她丢掉的棍子要去打王芷柔，还没挨近王芷柔就被李延暮踢了一脚。

她倒地的时候有种骨头散架的错觉，而她怀里的棍子已经落在了王爷爷的腿上，她立刻倒地装死起不来，即使这样，她都能感受到王爷爷瞪她的眼神。

王芷柔看着着一出闹剧，神色都是冰冷的，“解释不出来，就还钱，记住，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我就一把火烧了你家院子。”

她本意还是威胁为主，要她放火她是不敢的，毕竟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李家的人也不可能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王爷爷看到王奶奶倒地不起，就知道没什么底气去对抗王芷柔了，对着王氏吼，“你是聋了吗，还不赶紧去把钱还了，要是少一分你就滚出王家。”

王氏彻底不敢耽误了，从自己房里把自己攒了好久钱拿出来给王芷柔，眼神还是恶狠狠的瞪着王芷柔。等王芷柔把钱接过去了之后，就见王氏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痛苦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心里面上只是冷冷一笑，已经能想到李氏当时也是这么个表情。

她点点钱，刚好二两，她看着院子里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无疑是恨她的，可她却不在意，这些人只想要拿别人的，怎么不想想别人是怎么辛苦得来的。

她只是讨回一点属于李家人的而已，她侧头对着旁边的李延暮说，“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