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举连忙出声,把手里拿着的包子烧饼给李延暮看,“老板让我出去弄点吃的,我就出去了半个时辰,很快就回来了。”
李延暮听了这个,垂着眼皮看王芷柔,“还没吃?”
王芷柔抱着手臂斜眼看着李延暮,语气凉凉道,“我还没问你值不值五十文呢,出去两个多时辰,你干嘛去了?”
何举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小心翼翼的过了门槛,把包子烧饼放在王芷柔身后的桌子上,就准备往外头去。
王芷柔喊了他一声,“你可以回家了,我们要关门了。”
何举如邻大赦,不过他也担心工钱还给不给,就问,“那我的工钱是照常给还是减一点?”
他问完就感受到李延暮的恶意,他为了钱也假装看不见,听到王芷柔说照常给,他才安心了回家了。
李延暮对此就很不满,觉得王芷柔对这个何举也太好了,表情就又黑又冷质问王芷柔,“你是不是就对我看不顺眼?”
王芷柔感觉和李延暮就不在一条线上,她问和他问的简直就不是一个方向,她气呼呼的看着他,“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你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在我眼前晃,我看着心烦。”
她这是气话,王氏刚刚最气人的时候也没有把她气到胡言乱语。
李延暮也气了,他好心好意去给她买簪子,还给她抱不平,就换来了她这个态度,他感觉自己真是一番好心喂了狗,冷哼一声就走进了茫茫大雪里。
王芷柔看着李延暮消失的身影,心里也开始赌气,对着门外的茫茫大雪喊,“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谁稀罕你啊。”
她喊完了就关铺子门,往安文煊的宅子去。管家很快就把她引到了安文煊的暖房,本来杂乱的心一靠近暖房就听到了严重的咳嗽声,她的心也就平静下来了。
管家替她推开了门就走了,她进了屋子,顾满舟和无约都在,安文煊躺在了卧榻上,身体上盖得严实,一张脸苍白无血色。
顾满舟听见响动,还没转身就听到身旁的无约语气不快的喊,“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满舟回头就看到了王芷柔,斥责了无约一声,“无约,我可没让你把礼貌给吃了。”
无约听了顾满舟的斥责就把头给低下去了,专心的捣药材。
王芷柔看着这样的安文煊,也没计较无约恶劣的语气,只是眼神沉沉的看着顾满舟问,“他怎么了?”
顾满舟叹气,没有易容白皙面庞一脸老成,“这就是最坏的结果,染上凤寒了,本来就畏冷,现在还染上风寒了就不容易好。”
王芷柔看着有气无力的安文煊,怪不得这一个月都有没有见过安文煊。李延暮估计也不知道安文煊这个样子,他最近也挺忙的,闲了就跟她一起打理铺子,基本上也没有时间来看望安文煊。
她们两个刚刚还吵架了,也不知道李延暮晚上回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