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发出惊叹,“王芷柔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眼前这个可是富商啊!要是攀上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得罪了那可就财空了。”
王芷柔才不在乎这些,有了富商的支持自然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在情理之中。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富商好说话了,利益至上罢了!
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雪地里的那顶轿子,脑袋里已经浮现出了肥头大耳的富商形象了,嘴角不屑的弧度更加深了。
轿子里的人又再发声了,“掀帘。”
王芷柔挑眉,心道这人是真的能装啊,连掀个帘子都要一旁陪走的小斯掀,显得自己很高贵吗?
轿帘慢慢的掀开,人群的目光都往里面瞧,王芷柔的目光也不例外。
这会儿雪下得小了,呼呼寒风却很大,一会儿把空中的飞舞的雪花往西吹,一会儿又把它往东边吹。段鸣下轿的时候寒风带雪恰好从他的身后吹过,空中飘舞的白雪瞬间成了他的陪衬。
人群里的女子都红了脸,男子也一脸嫉妒不平的看着段鸣,最终都化成了惊叹,富商不愧是富商,浑身上下都是贵气傲然。
段鸣外披白狐狸皮致成的长披肩,把自己的纤长的身体裹在这绒毛披肩之下,头上戴了一个通体雪白的绒毛帽子。
他傲然的挺立在轿子前面,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王芷柔感受到的,这个人第一眼就看着挺傲,第二眼就是奢华,像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狸,除了能看到傲然的五官,别的基本上都看不到。
段鸣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她对面的天香楼掌柜身上,“没用的东西,杵门边作何?”
天香楼掌柜笑得无比卑微,“老板,小的只是等你到来而已。”
段鸣轻呵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天香楼掌柜立马不敢说话了,和刚才在王芷面前趾高气昂的表情完全不同,毕竟段鸣是他的衣食父母,要是惹段鸣不高兴,辞了他可如何是好。
他本来被派到这小小的镇上来管天香楼就心有不满,油水也捞不到多少,更加不敢懈怠了,免得之后都只能在这里当掌柜。
偏偏这机会就来了,从王芷柔哪儿卖的菜总是能卖高价,客人也很买账,认为值得,他管的天香楼生意就好了。
他以为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但是后面王芷柔就不来了,他又开始愁了,听说王芷柔开了一家菜铺子,就来大力采购,去天香楼点菜的人也多了,能捞的油水也自然多了。
可他没想到报上去的账引起了段鸣的注意,说要来天香楼看看,他就勤勤恳恳的张罗,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段鸣就要来菜铺子看看。
他什么都没干还是惹了段鸣不高兴,他手心里脊背上都是慌张的热汗,“老板,是这菜铺子的老板太傲了,说不想卖给我们菜。”
王芷柔一脸疑惑,她何时说过这种话了,这天香楼掌柜可真苟。她眼神真诚的看着通身雪白的段鸣,“天地良心,这话我可没说过,哪有商人不求财呢!”
段鸣傲得根本不想跟王芷柔多说,觉得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