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话放在很久以前说，李延暮肯定黑着脸，一身戾气活生生把说话的人给看得死气沉沉，如今却觉得特别悦耳，他没反驳的看了王芷柔一眼。

大堂里人声鼎沸，他就只听到她敲桌子的声音，也只能看到她清澈的眸子。

王芷柔正一只手撑着头往别的地方瞥，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心里盘算着林烟落和姚千羽来这里的目的。

菜上了之后，王芷柔就看到天香楼掌柜走到了林烟落和姚千羽面前，笑得很恭维。大堂里人声嘈杂，她听不清说了什么，接着两个人就跟着天香楼掌柜上楼了。

李延暮通过王芷柔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凑近她的耳朵问，“你为何看她们？不顺眼？”

热热的呼吸忽然进了王芷柔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拉开了距离，小声说，“你不用凑这么近我也听得见你说啥的。我就是好奇一下她们为何来此，也怕她们攀上的段鸣，断我财路。”

这是她敷衍李延暮的话，她想的也不是这个。

她们的声音很小，基本上没有惊扰桌上正吃饭的三人。

李延暮不满王芷柔把距离拉得那么开，就把椅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他的手臂挨近了才罢休，蹙眉道，“我听不见你说的。”

王芷柔妥协位置拉近，“不过别凑近我耳朵说，这个距离我听得见。”

李延暮心里不悦，还是慢慢来吧，因为王芷柔总是不解风情，“那到不会，段鸣太傲了，没有几个人能入他的眼。如果连你都不能的话，旁人更是入不了。”

王芷柔狐疑的盯着李延暮，心里奇怪他这么肯定自信的语气是从何而来的。

李延暮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弯弯嘴角对她道，“我看过他老子的杂谈文本，顺便提了他一笔，也可以猜出许多。”

王芷柔心道也是，段鸣确实太傲了，如果她这样的人都不能如眼，林烟落和姚千羽又凭什么。凭美貌也不太可能，段鸣那个身份的人，身边自然是缺不了美女的。

林烟落和姚千羽的姿色在这个小小的六合镇上的确是上乘，但在段鸣眼中也只是庸脂俗粉，但也不排除段鸣饥不择食。

王芷柔一想这些就没有时间吃饭，等她回神的时候看见了李延暮正往她碗里夹鸡腿，顺便抬起眼来看她说，“快点吃吧，就这一个了。”

她一看桌上，上的荤菜都被夹得差不多了，素菜还没怎么动。李延暮嫌她不够苦，还开口挖苦她，“谁让你走神来着，活该。”

王芷柔把他夹的鸡腿夹起来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咬牙切齿道，“我乐意。”

李延暮听说口吃的言语，轻轻弯了嘴角，“吃完再说，呛到了怎么办？”

王芷柔嚼着鸡腿肉没说话，眼神凶狠的瞪着李延暮，言下之意不用你管。

另外的三个人都吃好了，就看着她俩秀恩爱。李氏笑咳了一声，“你们先吃吧，这天香楼我还没来过呢，我们先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