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柔接管天香楼的事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六合镇的大街小巷,不管茶楼还是酒楼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有人就问了这王芷柔是何许人也,就有人惊声反驳,“王芷柔都不知道,那以前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总知道吧!”
“那个我知道,是六合镇十里八乡千年难出一个的丑女,却嫁了六合镇百年难得出一个的秀才,这事儿早就传得家喻户晓了。”
此话一出,朝笑声一片,有人继续道,“现在人瘦了,整日蒙在脸上蒙了一块布,光听声儿足足的美人韵味,露出来的那双眸子也透亮。”
就有人打趣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啧啧啧,扯了脸上那块布,还不是丑相毕露。”
众人嫌弃的嘘叹,入脑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煞风景,简直煞风景!”
就有人不服了,“可人现在成了天香楼掌柜,天香楼是什么地方,那背后可是娄州富商家,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丑算什么,关了灯什么都看不见。”
“要是娶了这种老婆,下半生就醉生梦死了,那秀才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话说完,众人羡慕起了那秀才,当初就应该娶了那丑八怪的,也不用愁以后的前程了。
被众人羡慕的李延暮刚从老师家里出来,就往六合镇上赶,也不知道王芷柔接管得顺不顺利。
他到了六合镇,已经临近下午了,寒风吹得更大了些,天空中还时不时的飘着细雪。但只要人流多的街道,这些人不惧寒冷的惧在一起谈论王芷柔接管天香楼的事儿。
听那些声音都充满着羡慕之意,还隐隐约约透露着赞扬的意味,应该是接管得很顺利,还狠狠地出了一口之前受的恶气。
他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地!
李延暮到了天香楼门口,见大门紧闭,他不急不缓地走上了台阶,伸手推门,没推开。他就在门上重敲了两三下,门就被一个伙计从里面打开了。
这伙计客气的对他说,“客官,咱今天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李延暮冷脸对着这伙计说,“我找你们掌柜。”
这伙计立马就想到了新来的掌柜刚立下的规矩,不准放以前跟老掌柜相熟的人进来。
他想着这个人凶神恶煞的,一定是老掌柜以前的故友。真白长了一张俊脸,却不会审时度势,非要跟新掌柜过不去。
他伸手就推人想关门,“没有,没有,没有你要找的掌柜。”
李延暮稳然不动,还伸手挥开了这个伙计,两条腿这个间隙就跨进了天香楼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掌柜堂里的王芷柔正算账。
他的心正扑通扑通的跳着,他的娘子真好看。
这伙计急了,招呼了其它正在打扫的伙计和天香楼里镇场子的人,“快把这个人撵出去。”
王芷柔正聚精会神的算账,把老掌柜以前做的账本过目一遍,就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驱赶声。
她抬头向声源处看过去,就见一帮人把李延暮围住了,个个气势汹汹拿着粗如儿臂的木棍就想动手。
她当即大喊一声,“你们干嘛,那是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