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娘跟池暮估计起不来了,昨晚肯定没睡着,咱们轻手轻脚的离开。”
两个人赶车到了六合镇上之后,李延暮就去找何举,王芷柔一个人赶车去天香楼。到天香楼后院门口时,天已蒙蒙亮,在大门口依稀立着两个人影。
王芷柔刚下车,两个人影就向她挨近,她才认清是姚千羽和其丫鬟。
这两个人穿得极厚,也不知在天香楼对我大门站了多久,两个人的脸色都呈现青紫状态。可一见到王芷柔的那两双眼睛就特别神采奕奕,像是来跟她示威的。
姚千羽一见到王芷柔,连呼吸都不畅快了。也不知道王芷柔用了什么胭脂水粉,把皮肤养得特别细腻。
她就细细打量这王芷柔的相貌,瘦了之后五官玲珑小巧,即使梳了一个男式发髻,插了一根简单的银簪子,那美貌也遮掩不掉。
这人穿得比以前还要好些,不过跟她穿的比还是差远了。
她的目光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其中嫉妒尤其明显,语气却很得意,“王芷柔,没想到还能等到你,李延暮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王芷柔挑眉,昨日种种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也不知道姚千羽怎么有脸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她只回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姚千羽的丫鬟立马跳出来辱骂王芷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们小姐说话?”
姚千羽不屑的勾勾嘴角,斥责了自己的丫鬟,“不要逞口舌之快,咱们现在用不着,我只是来跟王芷柔说说体己话的。”
王芷柔都要被这个话给恶心到了,再看姚千羽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比这阴寒气候还冻人,“没屁放就滚,在这恶心谁啊。”
天虽已经蒙亮了,但上空浮着浓厚的阴云,总不肯亮得那么快,一点儿都不爽快,就像此刻的姚千羽一样总是想方设法恶心她。
姚千羽至从昨晚跟林烟落闹翻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就像是通体经脉被拨通了一样,阴不阴,阳不阳的,比以前的样子更恶心了。
王芷柔再也不看姚千羽一眼,再看下去她该吐了,她转身去拍后院的门,后院门还没被她拍开就被姚千羽挑衅道,“你急什么?这么怕我?”
她转头盯着姚千羽,冷嗤一声,在这寒风里阴煞煞的说,“你从头到尾哪一点能让我害怕?我都不知道你的脸是哪来的?昨晚受的折辱都是空气吧,脸厚得真让人大吃一惊。”
姚千羽心里骂王芷柔的混话,只是一脸柔情的看着那马车麻袋,阴阳怪气的说,“李延暮真不知道心疼你,还让你干如此粗重的活儿,像你这么娇俏的人,应该好好供起来养。”
“我跟他在一起时,随时都是体贴入微的模样,他念诗我抚琴,他画画我研墨,经过一番互表心意之后,更是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我们已成了夫妻。”
还越说越来劲儿了!
好一个诗情画意的你侬我侬,当真符和千金小姐与秀才之间的两情相悦。
这一字一句勾画出来的一幕幕,像跟针一样扎王芷柔心里,把心口扎得密密麻麻的疼,可语言上却丝毫不在意的回,“那还真可惜,毕竟能结合的才是良人啊!”
言下之意,你什么都不是,就别乱吠了!
姚千羽还期待王芷柔脸上痛苦的表情,结果那脸上干净得不得了,还讽刺她厚脸皮,她真的是气炸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破坏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