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筷子拿起来,没怎么拿稳就掉在了地上,苦笑道,“我都快死了,你还要这么气我吗?把那些钱还得干干净净,还多出了一倍,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么?”
他的管家把筷子从地上捡起来,小心提醒他,“公子,你注意情绪,顾大夫说你不能太激动。”
安文煊却嘶吼着让他们滚出去,因此还咳了好几次惨烈的,次次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而捂嘴的帕子间还见红了。
王芷柔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你别闹了,别来跟我卖惨,没用。”
“饭是我看李延暮的情分上请你的,这包房的钱和火炉可都是要算钱的,我也不知道你还在期待什么,安文煊,你怕是病糊涂了。”
安文煊苦笑道,声音在大咳之后有些嘶哑,“王芷柔,你知道我存的什么心,是你一直撩拨我的,现如今,要全部赖在我头上么?”
王芷柔一脸疑惑,什么叫她撩拨他的?她何时撩拨过安文煊了?
“安文煊,你好歹是一个温玉公子,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话,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吧,我不奉陪了。”
她说完就起身欲走,安文煊咳得更惨烈了,一副时刻要病故的样子。她就说,“还不赶紧把人送回去安养,再咳下去就真没命了。”
安文煊软绵绵的挥开了人,起身抱住了王芷柔,一股药味就直扑她的鼻腔,她一时被安文煊的骨瘦如柴惊到了,就没记得推开他。
被推门而入的李延暮看得清清楚楚,愤怒阴沉的推开了安文煊,没等他发作,安文煊就晕了过去,王芷柔让安文煊的管家和小斯赶紧把人送去顾满舟哪儿医治。
李延暮见两个人腿软得根本扶不起安文煊,就把人弄在自己背上,跑着去了医馆,还好顾满舟在医馆,“这怎么了?”
他诊脉之后就一脸沉重,“不行了,赶紧送回家去吧。”
在场的人都不敢置信,顾满舟的火气却挺大,“明明还能养到明年去,还有时间慢慢找药,现在好了,人不中用了,也不知道几天后断气,赶紧送回去吧,死我这里晦气。”
李延暮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安文煊,心里难受得紧,顾满舟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好几年的兄弟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急冲冲的跑回了了天香楼,也不管王芷柔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拉着天香楼就进了她这几天睡的屋子,别上了门。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等王芷柔反应过来甩开了李延暮的手,刚想气哼哼的戳几句,就听李延暮说,“安文煊要死了。”
她的心咯噔一声仿佛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始跳动,“你说什么?顾满舟不是说还能拖上一年么?”
李延暮一脸沉重,低沉的声音更冰凉了,“可能是今日受得刺激太大了,天寒地冻的还出来见人,可不就是往死路上走!”
王芷柔忽然就想到了安文煊真的的目的,他可能就是来寻死的,想让她这辈子都记得安文煊这个名字,没想到安文煊的心思如此深沉。
她当然不能让安文煊死,她就想到了空间的那个禁地,“禁地也许能找到药材救他,你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