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在天之灵,能看得开些,早些转生投胎去吧,来生投个好人家莫要再这么苦了。
丁御史正在吃早饭,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小朝可以晚些去,倒是不着急还能在家吃个早饭。
“大人!大人!”
丁御史正往嘴里夹咸蛋黄,被这小厮一吓整个浑圆的咸蛋黄都滚了出去,落在了地上沾了一层灰。
“可惜,可惜!”
“树儿,大清早的你丢了魂?”
叫树儿的小厮把信递到了丁御史的手上,“大人,方才有人来敲门,说了一句什么听说你家大人的堂侄女从前被人调戏,不知道你家大人的这口气还在不在?”
丁御史的筷子拿不住了,“啪”地落在了桌子上,“这人是这样说的?”
树儿擦擦额头的汗,“大人,我哪敢骗您?”
丁御史沉着脸也不吃早饭了,拆了信一目三行看了下去。
等看完就把信往桌子上一扣,“好啊,好啊!”
丁夫人在一旁喂着小孙孙,“这是怎么了?这信上写了什么?”
丁御史冷笑:“夫人,如今娴儿过得好不好?”
他不说反问,丁夫人叹了口气,“娴儿前两天才来的信,说是连生了两个丫头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婆婆给了脸色看,让我想法子给她在京城寻些好药给她呢。”
丁御史脸色难看至极,“娴儿是大哥大嫂留下的唯一一点血脉,当年的娴儿是何等的端庄貌美,就因为去樊楼看端午龙舟被那畜生见着了。那畜生上无君父、下无纲常,若不是因为他,娴儿好端端的又怎会嫁到那种人家去?”
丁夫人让树儿给丁御史端茶,“我知道你心疼娴儿,每次想到这事总要生回气,可人家是武功侯府的世子爷,当年你状也告了,可有什么用?贵妃娘娘一句耳旁风说什么娴儿又没有失贞,就给你打回来了。你就是再气也没用,只会气坏了自个的身子骨。”
丁御史冷笑:“这回可不一样了,这回这小畜生落了把柄。”
丁夫人一惊,“你是要?”
丁御史摸摸胡子,方才还一副喜怒上头的模样,这会儿却又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继续吃起了早饭。
“不急,只凭一封信能有什么用?如今三王爷监国,武功侯府本就是他的人,他自然要包庇。”
丁御史夹了一只冒着热气的豆腐皮包子,去逗小孙孙,“孙儿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什么?这心急啊他吃不了热包子!”
丁夫人怀里的小孙孙不过二三岁大,哪懂什么“心急吃不了热包子”?
只张了小手要抢丁御史筷子上夹着的包子,“包子、包子!”
丁御史哈哈大笑,“别急,别急!等祖父给你撕开来把热气散一散再吃!”
关东在东城绕了好几圈,再回了西城,回老爷子武馆前还特意来回走了三四遍确定了身后没人,这才闪身进了武馆。
阿晦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他回来,一见着关东就疾步迎了上去。
“事办好了?”
关东把头上的竹笠解下,“办好了!那小厮一开始听我说了那句话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大呼小叫回去见主子去了。”
阿晦的嘴角有微微的笑意,“那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