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武功最高责无旁贷。
“走了,老钱!”
阿晦振臂一呼,“兄弟们,出发!”
去苏州方便,直接走水路,连马都不用骑,一路上只要照看好几个渡口防着水贼就成。
阿晦还想“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那边的新鲜玩意不少,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绫罗绸缎,他还能趁这个机会给董三娘置办些。
他总是见董三娘打扮的素淡,虽然素淡也美,可他也想见一见董三娘浓妆的模样,想来一定很美。
怀着这样的心情阿晦出发了。
船公把桨一摆,船发出了伊乃声,在河水里划出几道波纹渐渐远去。
京城。
武功侯府。
“咣!”
廖氏失手砸了个杯子。
“你……你说什么?”
来回话的齐贵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
“前些日子为了官家震怒的事,咱们侯府夹缝里求生好不容易才平歇下来,小的就想到您先前吩咐的去查了查那妓子死的那天的事。”
齐贵低着头不知道他什么表情,“结果查到那天那妓子死的时候,是在一间酒楼的包间里,除了世子和咱们侯府的侍卫之外里头还有四个在吃酒的人。”
“小的让人去问了,其中两个是一对师徒是在咱们京城开武馆的,这两人没问题,还有另外两人却是外乡客,说是来京城寻人的。”
“小的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巧,世子那天出事偏偏就遇到了他们四个?其中两个还是外乡客连查都不好查。小的心想,这回那丁御史捏着咱们世子的把柄把天都告破了,连累了三王爷和贵妃娘娘不说,咱们侯府也失了三王爷和贵妃娘娘的信任恩宠,可这桩事究竟是怎么漏出去的?”
“咱们侯府处置事情一向迅速,那天那妓子一出事当时齐五齐六就收拾了,包括那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全都吓唬了之后再给了封口费。小的事后也问了,那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嘴都严得很。小的思来想去,怀疑到了那两个外乡客。”
“小的就让那对师徒把那两个外乡客的样貌说出来,小的寻了画师照着画,本来那老的是不愿意的,小的用了点手段,也就老实了。”
说到了这,齐贵越发把头埋得更低,“可等画师把画像画出来之后,小的就唬了一跳,只好把画像带过来给夫人您瞧一眼。”
这段日子,武功侯府的没一个人日子都不好过。
廖氏乌黑的发髻都添了银丝,有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态。
“这……这画像千真万确?”
齐贵不敢抬头,“小的是让那对师徒分别跟画师说的,师徒俩说的差不多。”
廖氏再仔细看一眼手里的画像,怒哼一声将画像丢在了地上。
“他居然没死?”
齐贵一声不敢吭。
廖氏又惊又怒,心里还有三分的后怕。
这个贱种居然没死?
他怎么会没死?
赵放怎么办的事?还信誓旦旦来信跟她说这贱种一定死绝了。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