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晦满脸的震惊和愤怒,“父亲,我和阿晔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好歹也是亲兄弟,我岂会做这样的事?何况,母亲说的好笑,五王爷是什么身份的人?我又有什么能耐能指的动他替我做事?”
“母亲,我知道您看不上相公也看不上我。”
董三娘垂着头,语气中却带上了几分哭音,“可您也不能这样冤枉相公血口喷人啊!”
“相公和我说了几次,想去江南请些名医上京来治二弟的腿。杀人诛心,母亲您这样胡乱指责罪名还有长辈的样子吗?”
齐真田额头上的青筋乱跳,“廖氏,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董氏说的那些,他未必会信。
可阿曜说的对,五王爷是什么身份的人?
阿曜哪来的本事能指的动他替阿曜做事?
廖氏气急攻心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方才明明是他亲口说的,这么多丫环婆子都听见了。你们说,这野种是不是这样说的?”
被廖氏盯着的丫环和婆子纷纷低下了头。
“奴婢……奴婢们没听见大少爷说的话。”
廖氏被软禁的时候并不知道齐贵在私底下做了什么,她还以为武功侯府的内院还是从前握在她手上的那个内院。
夫人时代变了啊。
廖氏这下是真的被气得要吐血,“贱人,你们都是贱人!你们是不是都被这野种给收买了?”
有丫环瑟缩着抬头,“夫人,奴婢们只听见您一直在咒骂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得好死,大少爷和大少夫人从来没说过不尊重夫人的话。”
“你!”
廖氏扑过去要打那丫环,“你这个贱人!”
“够了!”
廖氏的动作一顿,缓缓回身,就见着怒发冲冠的齐真田黑着脸死死盯着她。
“夫人的病又犯了,来人,把夫人送回屋好生休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夫人出院子一步。”
“若不然,杀无赦!”
廖氏尖叫一声想扑上来撕打齐真田,却被涌上来的丫环和婆子拉住了,又被这些丫环和婆子强拉着送回了屋里。
院门“砰”地关上了,也挡住了廖氏的尖叫和怒骂声。
“阿晔,我的阿晔……”
齐真田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既然你母亲病了,就不用来请安打搅她休养。”
阿晦明天就要出发,齐真田自然不会是对他说的。
董三娘朝齐真田福了福,“我都听父亲的。”
齐真田挥挥手懒怠理会这个儿媳,“你明天就要出发去边关,禁卫军和五王爷那边可说好了?”
阿晦点点头,“我早些日子就已经去过五王爷府了,禁卫军那边也已经打过了招呼。”
“你做事有分寸就好,明天齐一会拨十个护卫跟你一块去边关。”
齐真田难得有些慈父的样子,“边关那边我已经写了信去,你放心,这次去绝无人敢再在你背后动手脚!”
阿晦挑了挑眉,朝齐真田拱了拱手。
“如此,多谢父亲!”
齐真田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你母亲在喊阿晔做什么?可是阿晔出了什么事?”
“似乎是阿晔的一个通房死了。”
齐真田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一个通房死了,大惊小怪做什么?”
真是养在妇人手里养坏了。
齐真田不在意地转身离开,全不知齐晔险些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