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晦把董思明当亲爹看,怎么忍心故意让董思明喝醉?
一个要劝一个非要抢酒杯子喝酒,闹到最后还是吴氏来救了场。
提着董思明的耳朵吴氏叉腰吼道:“老头子,你发昏了?女儿今天险些就……”
说到这,吴氏微微一哽咽,忍下了这点强升上来的哭意,吴氏继续吼道:“你倒有心思在这吃吃喝喝?还拉着女婿不放?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呢是吧?”
一通骂,骂完还提着董思明的耳朵往外走,董思明就一路“哎呦哎呦我的耳朵”地去了。
看得阿晦眼睛发直,他倒是第一次见识到自个的岳母这般彪悍。
摸了摸耳朵,阿晦连忙站起身去了书房。
齐贵托董思明带来的信还藏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看。
这头阿晦在细看书信,那头吴氏提着董思明的耳朵回了屋。
“你个老头子,你是真的……”
吴氏在屋里跳脚,跳到一般又哭了,“你是不知道,女儿今天有多凶险,差一点……差一点,我们就没女儿了,就连外孙子也……”
差一点,是一尸两命。
幸好没差这一点,就是母子平安。
吴氏老泪横流,“天可怜见,一碗催生药下去,强提了三娘的精气神,这之后要在床上躺三年才能养得回来。”
提到自个的女儿,董思明的酒就醒了。
“真是菩萨保佑,咱们三娘平日信佛虔诚才有今日的福报。你也别哭了,不过是在床上躺三年罢了,人没事最要紧。”
吴氏当然知道这个理,只是今天实在是吓狠了,到现在她腿还在发软。
拿帕子擦了擦脸吴氏又问董思明,“你这趟来打算待多久?”
董思明自个给自个倒了杯茶醒酒,“这趟来,我是把三娘在京里的绣庄给关了的,如今这形势,京中人人如履薄冰,三娘的这个绣庄又是天天跟那些达官贵人们打交道,我怕哪天出了岔子给三娘和女婿惹祸。所以这趟我想就不走了。”
吴氏皱了皱眉毛,“你把三娘的绣庄给关了事先怎么不给三娘打声招呼?三娘到底嫁了人,就算她不在意,也要考虑女婿会怎么想。你都办事办老的人,怎么就在这事上糊涂了呢?”
董思明摇了摇头,“京里如今的形势是朝夕变化,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绝不会想到晚上会发生点啥事,自个的脑袋还能不能留到明天谁都不敢保证。三娘和女婿都是机灵人,不会只看银子不看旁的。再说,方才我已经跟女婿说过了此事。”
吴氏有些担心,“女婿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吧?”
董思明瞪了眼吴氏,“女婿孝顺的很,又岂会不高兴?”
吴氏翻了个白眼回应董思明,“也就是咱们女婿了,换了旁人你试试?”
话说完,两人突然都想起了牛志高。
晦气晦气。
想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