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这一点谢铭犹豫了,他问,“姑娘不能在我们府上住吗?”
“谢铭,不要难为祁姑娘,”谢云瑾制止了谢铭,然后递给祁飘飘一个腰牌,说,“若是祁姑娘有空,一定要来府上坐一下。”
祁飘飘接过腰牌一看,发现上面还写着县令二字,她忙问:“你是县令的儿子?”
谢云瑾颔首。
祁飘飘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救就救了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她手里拿着那块腰牌,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毕竟她以前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现在救了一个白道的任务,多少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她忍住这种不自在,收起腰牌,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铭跟在祁飘飘和谢云瑾的身后从厢房中出来了,接着就看到了赔笑站在厢房门口的掌柜的和大夫。
掌柜的立刻上前讨好道:“谢少爷果真福大命大,小的就知道少爷能化险为夷。”
谢云瑾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谢铭今天才知道谢云瑾的病一直被误诊,正要放狠话,祁飘飘却先开口了。
“哎呀,谢少爷真是盛情难却,我小小一个村姑,不过是轻易治好了谢少爷的哮喘,那里就用得着请我去府上吃饭了呢!”
谢云瑾有些奇怪的看向祁飘飘,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
祁飘飘却拿眼角撩了一下掌柜的,又道:“我只是一个,连人参市价都不了解的小村姑,真是抬举我了,还是请这掌柜的和大夫去府上吃饭吧!”
那掌柜的看见祁飘飘在手中晃悠的谢府腰牌,眼都直了,当即来给祁飘飘赔礼道歉,“姑娘,姑娘,方才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神医降临,说了些胡话,您可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祁飘飘笑了笑,却说:“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尽管您硬是把一颗二十年的人参说成是十年的,可我到底只是一个小村姑,您又何必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这些呢?真是折煞奴家了!”
听祁飘飘阴阳怪气地说这么老些,掌柜的脸色都白了。
他正要解释,谢云瑾却严肃了脸色,说:“这李掌柜身为医者,却坑蒙拐骗,谢铭,让衙门来人将这医馆封起来!”
“是!”
医馆的掌柜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医馆也暂时被封了起来,祁飘飘心情畅快了不少。
然而祁飘飘刚刚走出医馆,就听到不少被迫遣散的病人们小声抱怨这医馆被封了之后,他们就不得不绕远路去看病了。
祁飘飘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想必不少人的行程因为这件事而被打乱了。
她忍不住问谢云瑾,“这些病人们怎么办?”
谢云瑾道:“虽然这样对百姓们来说麻烦了一些,但这也并不是姑息坏人的理由。”
谢铭愤愤道:“这个医馆连我们少爷都敢欺骗,就不知欺骗了多少百姓了,一定要好好管束才行!”
听到这话,祁飘飘也释然了。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自己以前用医术索人性命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怎么现在反倒这么好心肠了。
她看着即使脸色有些苍白,但也依旧认真同捕快交代事情的谢云瑾,放松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