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假意向皇上请求亲自杀掉钟情,其实那一剑没有刺中要害,钟情没有死,但他对钟情也有恨,只能暗中派人把她送去了城外。
钟情虽没有死,但也常年卧床,清醒的时间很少。
而御舟翰许是最后感到愧疚,不想给御千宸留下弑父的骂名,最后自杀于他面前。
凤玥鸢认真听完了这个故事,良久她才出声,“所以你寻赤芍葙杪丹是为了救你母亲?”
御千宸又灌了一杯酒,微微点了点头。
传闻这药有重塑身,活死人的功效,他早些年间就开始寻找这味药,一直无果。
凤玥鸢沉思了一会儿,她看过的太医院医书里都没有提到过这种药,典籍里面也只是寥寥数语,没什么用,由此可见,这药已经失传很久了。
御千宸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酒杯,又缓缓出声,“我母亲将一片真心都给了我爹,最后却被伤的体无完肤,丢了性命,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望的东西。”
凤玥鸢闻言,转过眸子认真的看着他,“不会的,王爷,你现在有我,相信我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御千宸抬头看她,小姑娘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的身影倒映在其中,清晰得可以看到他面上细微的表情。
四周的景象似乎被她自动过略,一丝一毫都没有倒映在其中,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回应凤玥鸢的是男人炽烈的亲吻。
瑞兽香炉里青烟升腾,满室的幽香里染上了暧昧。
最后两个人气息凌乱,又慢慢拉开了距离,虽说两个人早已订亲,但御千宸一来是怕对她的名声不好,二来这是大白天的,总归是于礼不合。
凤玥鸢就有点不开心了,还以为白嫖成功了呢!
凤玥鸢又往御千宸的怀里缩了缩,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御千宸压下体内的躁动,给她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自己弄乱的衣服。
凤玥鸢虽然安静地窝在人家怀里,但眼珠子不安分,一会儿看看自家男人,一会儿又看看四周的摆设。
“王爷,那是什么?”
御千宸抬头,顺着凤玥鸢手指指的地方看过去。
那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冰天雪地里,一株挂满红色豆子的树,立在悬崖边,被风雪锤炼。
那画上的树像极了那天雪崩他们遇见的那棵树。
但那画看上去很旧,应当是有一些年头了,但看得出来,主人对它很珍视。
御千宸把凤玥鸢的手指握在手里,“小时候,母亲总给我讲一个故事,那是母亲遇见那个人的场景。”
“那棵树叫冬离。春天开花,冬天结果。它开花的时候,就表示冬天结束了,所以取名冬离。”
在御舟翰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死后,他母亲以为能让御舟翰回心转意,特意等到冬离开花的时候,带着他来到他们相遇的地方,希望能唤起那人的真情。
可是后来,也是在那个冬天,他母亲一族全部被灭门,她爱那个人的一颗真心也真的在冬天离开了。
凤玥鸢了然,怪不得他会盯着那棵树看那么久,怪不得他会看了那盒红豆子之后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