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玥鸢刚想喘口气,就被人发现了,她假意把双手举高,其实手里已经攥着一把药粉,她一回头,那人便被雾蒙蒙的药粉熏倒在地。
凤玥鸢绕了两圈,愣是没找到贺廷的房间在哪。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暗暗咂舌,珍宝斋赚的钱是真不少,瞧瞧这房子又大有多。
不行,得找个人带路。
凤玥鸢暗戳戳的回到刚刚被迷晕的那几个人躺的地方,挑了一个瘦小的人,把人弄醒。
那名家丁刚醒,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一道诡异的视线,随即再次失去了意识,耳边只能听到对面的人说话,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按照她说的来做。
过了一会儿,凤玥鸢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柴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家丁,“你确定你们家少爷住这儿?”
家丁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凤玥鸢也不是不信,毕竟他都被催眠了,不可能带她来假的地方,后来才是在家丁的叙述中得知了真相。
那天贺廷被周言柒赶出来之后,就气势汹汹的回到家里,不承认与吕诗月的这门亲事。
贺家虽说有钱,但在朝廷里几乎没什么权势,但吕家就不一样了,那在朝廷里也是能和当今圣上说得上话的。
所以,康翠花仗着自家丈夫和吕家有点交情,在吕诗月和贺廷两人很小的时候就口头上订下了这门亲事,虽说没有什么婚书或者凭证,但两家都是默认了得。
其实贺廷从小就不怎么对吕诗月有好感,奈何家里管得严,他又没喜欢的女子,就打算听从家里的安排,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喜欢上周言柒了。
那康翠花就不愿意了,她本来就和湘萘楼有仇,怎么可能让贺廷放着吕家不要,去娶仇家,所以是百般不同意。
贺廷倒也是个性子倔得,几次三番跟家里人闹,康翠花哪能让他这么忤逆,所以一气之下,就把他关到柴房里饿着让他自生自灭了。
凤玥鸢从家丁那里听到这些,还是挺震惊的,没想到这贺廷倒还真是个痴情种,她还以为这人是个渣男呢。
凤玥鸢从家丁那糊弄来了钥匙,然后把人打发走了,才把门开开,进到里面去。
柴房很冷,大冬天的晚上寒气逼人,凤玥鸢觉得里面比外面还冷。
她往里面走,看到中间坐着一个人,听到这面的动静,那人也没动,就是死气沉沉的坐在那里。
凤玥鸢停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还没死呢?”
贺廷缓缓地抬起了头,面色一片苍白,狼狈的狠,和那天的清俊公子判若两人。
凤玥鸢不禁给康翠花竖了个大拇指,对自己最宠的儿子也能这样,是个狠人。
贺廷抬起头,见是她,愣怔了一瞬,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猩红着一双眼问凤玥鸢,“柒柒呢?柒柒原谅我了吗?”
凤玥鸢毫不留情,“你想多了,她过得可好了,天天吃嘛嘛香!”
贺廷似是苦涩的笑了笑,颤抖着出声,“如此...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身子骨本来就瘦,凤玥鸢觉得要是他再使点劲儿,估计这副骨头就要散架了。
算了,不逗他了,万一在真逗出个好歹来,苦的还是家里那个傻丫头。
凤玥鸢骂骂咧咧地从空间里掏出来一个药丸,喂进贺廷的嘴里。
贺廷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是不在意的将目光投向凤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