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胡思乱想的永夜剧作家,站起身的蔺重阳将封锁周遭的剑意撤去,转身离开同时,开始考虑下一站该去哪里。
算来算去,还是……
只见走在路上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登临十岳峰顶,立身无上殿前。
甫一踏入殿中,便闻督促之语当面而来,充斥着属于老父亲的关怀:“大晚上不回去休息,来我这做什么?臭小子,有些事应当无需我吩咐你吧。”
“有件事需要与您商量一下。”蔺重阳无视师尊话语中的暗示,直入正题。
“小家伙去慕辞那了。”蔺天刑直接说道:“有话就说。”
“那我直接说了?”
“婆婆妈妈,再不说就滚回去休息。”
“关于君轩辕,您怎么看?”
蔺重阳虽然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但彼时的他终究年少,一些事长辈不会与他讲,故而关于九天玄尊活着的时候,有没有与师尊这个老朋友交代些什么,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才决定过来问问。
不然,到时候来个君奉天第一天成婚,君轩辕第二天发丧,那可就离谱到家了。
蔺天刑回道:“什么我怎么看,他撞你手里被你宰了?”
君轩辕那小子的事,说起来其实也就那样。
至少在他看来也就那样,脑子不正常,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总想着搞点大事出来,虽然说当年没死干净,但不得不说那小子比正常人要聪明不少。
不过臭小子今天特意提起,感觉,话里有话。
“那倒没有。”蔺重阳摇了摇头,而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跟他有些合作。”
蔺天刑闻言,目光一凝:“嗯?”
尚不待他发作,便闻蔺重阳继续说道:“师尊您先别生气,此事有些复杂,详情听说……”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有一些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但是另外的那部分可以说出来,以九天玄尊的性格必然不过将那些“家丑”道明。
听他讲的那些事,蔺天刑也没有再发作,他差点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夏戡玄那家伙。
这种处理事情的手段,太像了。
“伱自己看着办,其他我不管,若是他为祸天下我打断你的腿。”蔺天刑板着脸说道。
最终,他还是没有插手,也没有继续过问,想他蔺天刑一辈子坦坦荡荡,不照样交到夏戡玄那样一肚子墨水的兄弟?只要大是大非拎得清,别去为祸天下,其他方面他管不了,也没心力去管。
君轩辕那小子虽然有些棘手,但在他家臭小子手底下翻不起浪花,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真要痛改前非回去仙门,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君奉天还有个亲人在世,将来成婚时,也不至于说一位血缘亲属都没有到场见证。
至于老友的意见,不是蔺天刑看不起他,死就死干净,给后人留下一堆破事真好意思。
话题就此翻篇,蔺重阳心中松了口气,老一辈对过去那些事情的看法,与他们这一辈对待下一辈其实差不多,矫枉过正反而不好。
然后,他将另一件事也一边说了出来:“我方才将圣天明令丢给了承凛。”
“就这么等不及想走人吗?”蔺天刑说道。
对此蔺重阳自然有规划:“继任仪式不急,就当做是继任之前的磨砺。”
“这些事不用与我说,你看什么时候帮他把婚礼张罗了,一直跟人家姑娘拖着也不叫回事。”
君轩辕的事不用他来操心,蔺天刑更关心的是自家后辈什么时候成婚,人都带回来了,这不抓紧时间先办了婚事?他也好把老兄弟们再叫回来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