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看着地上哭得十分熟练的粉衣少女,友善一笑,轻声说道:“若真只是暗慕,为何顾公子将荷包一直带在身上?他又为何不作解释,便将这烂摊子丢给你?”
没想到宋挽月突然这么伶牙俐齿,宋飞媛被怼得有些答不上来。
她向震怒中的宋蔚河问道:“退婚一事皆因宋飞媛与顾敛私交而起,不知叔父要如何罚我,又要如何罚宋飞媛?”
“你!”
宋蔚河见素来任性无脑的宋挽月竟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有些诧异,咬牙看向梨花带雨的宋飞媛,“宋挽月,宋飞媛此次本家丑事你们难辞其咎,根据宋家法,同受两百魂鞭!”
宋飞媛一听到要受两百魂鞭,吓得险些昏了过去,即便是一个精壮男子受一百魂鞭都要躺上半月,何况是她这样的弱女子。
“且慢小叔。”
中年男人身旁的美妇人慌忙跪下,掩泪哀求,“这事错不在挽月,一切都是飞媛的错,她是庶女,怎么能与嫡女长姐争呢?是妾没教导好女儿。”
“挽月那两百魂鞭便由妾身来受吧!要是挽月受了这么多鞭子,老爷子知道了,定要心疼坏了!”
这话一下将宋蔚河的理智唤回,是啊,那老东西可是最宠这个废物了。
虽然很气,但又不能真的对宋挽月怎么样。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感叹这个章氏,总是这般柔弱善良,到底是南河一代的名门望族嫡女,却因为爱上宋家大家主宋擎天不惜为妾。
自宋擎天和章氏魂归边土,这些年一直守着寡,虽是妾,却把宋飞媛教导得落落大方,却因为是庶出,一直被任性妄为的宋挽月压了一头。
随即看向任性妄为的宋挽月又多了几分鄙夷。
宋飞媛一听自己母亲要帮宋挽月受鞭子,还有些诧异的看向章氏。
她见到自己母亲眸中透着几分莫测,她顿时醒悟连忙跪到章氏身边哭道:“不行啊娘,您怎么可能受得了两百魂鞭呀!女儿真的错了,不该暗慕顾公子。”
这母女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人真是快要被她们感动哭了,但是原主在这白莲花母女这做作的演技上吃了多少亏,宋挽月都清清楚楚。
宋挽月都忍不住对她精彩的演技点个赞,没想到她还转而向自己哭着求道:“长姐,我……”
宋挽月挑眉,眸子带着几分调侃,脸上丑陋的黑印都掩盖不住她明亮的美眸,仿佛将宋飞媛看透了
没等她说什么,宋挽月嗤嗤轻笑,“你别求我,是二姨娘执意如此,如果妹妹真的心疼二姨娘,不如替二姨娘受了这两百魂鞭。”
“我!”
宋飞媛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化悲愤为眼泪,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两百魂鞭她自己都受不了还再加两百魂鞭,怎么可能!
“罢了!”宋蔚河沉吟片刻,改变了主意,“宋家羽卫出列,送宋挽月去后山思过,至于宋飞媛,送去祠堂受两百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