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位导师也在。
一身穿月白色长袍,腰间配着玉带的导师满眼阴霾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似乎一会儿要审判的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人。
宋挽月让小豆丁在门口等着,她独自走了进去。
“宋挽月。”月牙白袍的导师刘书宏站了起来,怒吼了一声:“还不跪在。”
宋挽月缓缓抬眸:“理由。”
“你居然打死了鯥,你可知道,这是我带着你师兄师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辛苦捉回来的!”
“情况危急,我不杀它,它便杀了我。”
“那你也不能杀,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带回来给学院的同学训练用的,如今被你残忍杀死,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命还不上一只畜生。”
“哼。”刘书宏一摔衣袖,冷笑了一声:“我御修院废了九牛二虎得来的,你,你比得了?谁让你跳进去的?我看你就是蓄意要破坏我们的劳动成果!”
宋挽月眼神一冷,如同看白痴一般的刘书宏:“导师的话好没道理,我一毫无修为的人,怎么敢跳进斗兽场,众目睽睽之下, 顾敛将我推下去的,这残害同门师兄弟,又该是什么罪名?。”
众人:?
从前宋挽月嚣张,只会胡搅蛮缠,仗势欺人,如今说话却有条不紊,叫人挑不出来错处。
刘书宏乃是顾敛的亲舅舅,顿时眼神一冷:“他为何推你,还不是因为你胡搅蛮缠,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推你,怎么不退别人?”
宋挽月一掌拍在了一张小茶几上。
砰!
小茶几应声而碎。
碎屑纷飞,满室啷当。
孜然屹立,肃杀满身。
众人猛地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宋挽月。
“宋挽月,你太放肆了,只是长老院不是你发泄的地方!”刘书宏叫器了起来。
“一个巴掌拍不拍得不响?”宋挽月冷笑一声:“我为什么只拍这个桌子,不拍其他桌子?”
“因为你无理取闹。”
“对,顾敛也是无理取闹。”
“你!”刘书宏被宋挽月两句话噎的说不出来话。
“顾敛将我推入斗兽场,我为自保,杀了鯥,若是错,便在顾敛,他有二罪,其一,残害同门,其二间接还是了鯥。”宋挽月款款道来:“倘若各位长老不能公平处理……”
宋挽月抬眸瞧了一眼那“公正严明”四个字,冷笑了一声:“我便只能敲登闻鼓,请陛下做主。”
众人瞳孔微缩,上一次,宋挽月在御前告了宋飞媛一状,如今宋飞媛还起不来床,她若是把学院告到陛下面前,少不了一顿苛责。
宋挽月,到底有个做国舅的外祖父,有个保家卫国而亡的生母。
刘书宏脸都绿了:“证据呢?”
“御修院白临非宋兰心亲眼所见,请顾敛当年对峙。”
“白临非是你表哥,宋兰心是你堂妹,他们自然偏袒你。”
“哦?”宋挽月似笑非笑:“那刘导师打着要惩罚我的名义是否要偏袒顾敛?”
“你!”
“行了。”二长老站了起来:“挽月啊,这个事情原是一个误会,罢了,罢了,是我们没查清楚,一个鯥而已,你下去休息吧。”
宋挽月:?
她白受伤,白挨一顿骂?
想得倒美!
“不行。”宋挽月眼神一冷:“既然是误会,那就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