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脸上染上了失望,瞧了一眼空荡荡的码头,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船只了,立刻说道:“我们有钱,我们可以加钱,劳烦您和里面的客人说说,通融通融!”
宋挽月想捂住小豆丁的嘴巴都来不及,她拿点钱,还有其他的用处!
只听小豆丁又说道:“这是白将军的女儿,宋家的嫡女,宋家有钱,你只管找宋家要!”
宋挽月嘴角一勾,这腹黑,不知道是继承的谁。
那花船的老板愣了一下:“小公子,宋小姐,实在对不住……”
一个小厮跑了出来,站在老板的耳边轻声说道:“主子说了,请宋小姐和小公子上去。”
“是。”
老板明日搭了踏板,让宋挽月和小豆丁上船。
宋挽月若是留个心眼,瞧着前面灯笼上写的“泽”字,打死她都不会上船了。
一上船,宋挽月感受到丹棱越发的充沛了起来,她什么都没有做,丹棱却轻轻旋转了起来,吸收着灵气。
不应该啊,难不成这湖中真的有什么东西?
倘若有,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轮得到自己?
“宋小姐。”天宁站在里面,垂着眼睑轻声说道:“殿下在前面,请您过去。”
宋挽月:?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小豆丁一听,眼神猛然亮了起来,掀开帘子就往前跑。
宋挽月一瞧,连忙冲了过去,小豆丁说不定与君泽有某种联系,君泽不知道,但小豆丁感觉得到!
天宁瞧着宋挽月横冲直撞,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殿下被誉为神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宋挽月倒是胆子大,敢肖想殿下!
荷花艳丽,花灯漫天,湖面微波粼粼,垂挂的薄纱轻轻飘荡,如同一缕薄薄的雾气。
一人白衣胜雪,立于船头,不染铅华,宛如谪仙。
朦朦胧胧的薄纱,给他平添了几丝清冷与神秘。
小豆丁蹦蹦跳跳地掀开了薄纱,张嘴就要喊:“得……”
宋挽月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小豆丁地嘴巴:“殿下,无疑冒犯,小女这就带着孩子下船去。”
“孩子爱玩。”君泽没有回头,声音缥缈了几分:“宋小姐不必在意。”
宋挽月眉头微蹙,她怎么听出了君泽的声音之中带着几丝戏谑?是自己的错觉么?
她捏了一下小豆丁的手,示意小豆丁不要瞎喊,不要乱叫,小心狗命不保!
小豆丁蓦然想起,宋挽月说过自己的父亲不想要自己,顿时汗毛直立,往宋挽月的身后躲了一下。
君泽缓缓回头,扫了一眼宋挽月:“你不在学院修行,出来做什么?”
“回家。”
“哦?”君泽眉峰一挑:“为何带着孩子夜间想要上别人的花船?”
宋挽月:?
她听出来了君泽的意思,是说自己知道船上的人是君泽故意要登船上来,在他的面前晃悠呗。
“原是孩子闹着要游玩罢了。”宋挽月也不示弱,掀开了薄纱,坐到了君泽旁边的椅子上:“既然殿下相邀,怎么好拒绝。”
你请我上来的,还怪我?
若觉得我烦人,何必要我上船?
君泽:?
冷峻的面容之上,突然染上了几分笑容,那一刹那,天地为之失色:“美人相伴,何其幸之。”
宋挽月抬眸瞧了一眼君泽,话语轻浮了些,可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出半点不妥当,宛若九天之上的神仙的玩笑一般。
她的心中猛然警惕了起来,这男人,在外人面前是一尊神仙。
其实是修罗王,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一夜的人,只怕要血溅当场。
谪仙,怎么能又污点!
她笑了笑:“殿下仙人之姿,我等不敢瞻仰,请殿下靠岸,小女好离去。”
“你怕孤?”君泽突然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宋挽月的眼睛,眼中的审视让宋挽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宋挽月猛地低下头去:“不是怕,是敬仰。”
“敬仰?”君泽骨节分明地手指在桌上轻飘飘地敲打着节奏:“孤不觉得你敬仰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