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严重了,何来贪墨一说?”沈匆雪立刻打圆场:“原是挽月太小,我们替她保管。”
“是么?”白临非眼神一沉,垂眸瞧了一眼是宋挽月:“没钱的事情,跟二夫人说了吗?”
宋挽月见她慌得一批拆台道:“二婶婶今日才回,宴会开席了才见到,前几天去份例,被管家打发了回来。”
“哎呀,这也怪我回来晚了。”沈匆雪说:“原是我的不对,我给各位赔个不是,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叫各位笑话了。”
宋兰心也立刻说道:“大姐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中。”
宋蔚河也立刻打圆场:“来来来,吃菜吃菜,喝酒喝酒,各位见笑了,见笑了,给大家赔个不是。”
众人都卖给宋蔚河一个面子,大厅之中再次热闹了起来,刚刚的事情好像轻而易举的便掀过去了一般。
好家伙,想缩起来?
没门!
“我已经十六了,我想自己保管母亲的东西,日后用起来方便些。”宋挽月突然开口,打破了满室的喧哗。
少女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身清冷,如天边皓月一般,让人无端生出了几丝敬畏的心。
白临非第一个转头看向了宋挽月。
宋挽月疑惑地盯着他眨了眨眼睛:“我的要求不合理么?”
“合理。”白临非放下了杯子,冷脸盯着沈匆雪:“大家都在这里,请二夫人将我姑姑的嫁妆交给宋挽月,以免别人误会了宋家。”
宋挽月对白临非这个人越发的好奇了,他讨厌宋家的人,偏生喜欢上了宋兰心,什么孽缘?
又或者说,他不过是被渔网网着的鱼?
“白师兄。”宋兰心脸色一变,冷声说道:“这是家事,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不好。”
白临非微微颔首点了点头:“也是,一会儿再说。”
宋家众人,上到宋蔚河,下到宋兰心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松一口气的表现,白临非并没错过,他紧紧握着杯子,盯着角落里面那无父无母无人做主的小姑娘。
回想起她在学校被人嘲笑,却还仗着身份拉帮结派欺负别人的模样,这是不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和,对不公平的一种还击?
宋挽月感受到了白临非的目光,抬眸懒洋洋地瞧了一眼他,冲着他使了个眼神,又无辜的低下头去。
她的肩膀抖动好像在哭,让白临非无端的觉得恼怒。
真当白家没人了?当着他的面都欺负宋挽月?
其实,宋挽月在笑,这下可不用愁钱了。
瞧着宋家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觉得好笑。
这一场博弈,个个都要算计自己,那就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吧。
白临非这人,纠结的很,护短,又要面子,也不算是个很差劲的人!
宴席草草结束。
沈匆雪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之后,她立马冲着宋挽月变了脸:“你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当着外戚的面对我们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们才甘心?”
宋挽月一脸无辜地盯着沈匆雪:“我只想拿回我母亲的嫁妆。”
“嫁妆?你这些年吃喝拉撒不要钱?” 沈匆雪皱眉说道:“我竟然没想到,我对你悉心教导,教导出来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大的宴会上,好好的接风宴会,被你搅成了这个样子!”
“你太不像话了,没有钱,可以不送,非要搞个假货来。”宋蔚河也冷声说道。
不送,只是宋挽月丢人,眼下整个宋家都丢人!
“那怎么行?”宋挽月回答:“那么多人看着,没礼物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