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宋兰心焦急的呼喊声,屋里一片鸡飞狗跳,宋挽月没有理会,悠然自得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还只是开始,属于她的她都会一点点拿回来。
黄昏降临,漫天彩云,一如宋挽月的心情,然,世人万千,天公也做不到符合每个人的心境,譬如此刻的宋兰心一家,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美好的黄昏。
白临非办事很快,隔日下午就亲自将账本给宋挽月送了过来,亲手交到她手中。
“外祖父将东西都列了出来,账本没有问题。”白临非沉着脸,虽没问题,可经过昨日的事,他也不免多想。
二夫人当时那般推脱不想立刻把东西交还,这账本只怕是动了手脚,不知道私底下贪了多少姑姑的嫁妆,恐怕只能去仓库一一核对才能确认。
而且若不是昨天的意外让宋挽月有机会向他们讨回来,姑姑姑父留给她的家产只怕要被吞个干净。
白非临一想到这些年宋挽月无人依靠,过着被欺辱的日子,心里的怒气更盛了,蹭蹭蹭的上涨,若非要形容生气的程度,那他此刻应该是想一条愤怒的火龙,怒气可以将宋蔚河等人吞噬了。
宋蔚河和沈匆雪被他这盛满怒气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虚,但听到他们也没有查出账本有问题,心里悬着的石头也安心的落肚。
沈匆雪开口道:“挽月,婶婶说了不会动你的东西就不会动,当年只是觉的你还小才帮你保管,这些年即便家中开支困难,都未曾想过动一分,本想着待你出嫁哪日再给你,也权当是你父母给你的嫁妆了,没想到你却误会我们了。”
话里话外都透着浓浓的委屈,低头拭泪,宋挽月倒是成了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成了农夫怀里的蛇。
“可不是,挽月你是不知养育一个孩子有多难,这家里家外的,哪样不需要钱?这事也查清楚了,你是不是该给你二叔二婶婶道个歉,别让他们寒了心。而且昨日那么一闹,宋家脸可都丢了。”
章氏趁机出声教育宋挽月,话说的十分好听,仿佛这个家是她在主持公正。
她因为是大房的妾室,平日里没少被二房正室的沈匆雪打压挤兑,若是别的时候自然不会帮忙说话,但此刻她更想看宋挽月这个小贱人吃瘪。
“二叔,婶婶,你们放心,若真是我误会了你们,挽月定会奉茶给你们道歉,但现在账本的确没问题,可为了服众,我总得去仓库核对不是,免得旁人多猜想,说账本有问题。”宋挽月理都未理章氏,淡定的将章氏的怼了回去,连带着回了沈匆雪。
宋蔚河脸色一沉,心中早就怒的不行,冷声道:“挽月,你未免过分了些,我们可是一家人!”
话颇有些咬牙切齿,透着几分威胁。
偏偏她宋挽月从不怕别人的威胁。
她乖巧的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白临非,神色透着几分惶恐,低声道:“二叔说的是,表哥,要不就不核查了,应该不会……”
白临非一看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在害怕宋蔚河的威胁,冷了脸,沉声道:“宋伯父,话可不是如此说的,亲兄弟还明算账,这事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断没有必要省去,免的我们彼此心里不舒服,若核对完没有问题,你们心里不舒坦,那我也向你们道歉便是。”
白临非话虽不难听,语气却很强硬,宋蔚河脸色难看的紧,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