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留在这里,只是在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机缘。
至于完全陌生的人……不看也罢。
又过了些许岁月,土木堡之变发生,北京城内人人自危。
甚至连寺院之中的小和尚们,一个个都畏惧的不行。
此时的桑,眼神当中已经多了一抹不曾有过的忧愁之色。
“土木堡之变……”
“皇帝竟然被瓦剌抓走了?”
“怎么会如此……”
“原本的历史上,这小子虽然是个昏君,却也不至于无能到这个地步,莫非……是朱瞻基提早杀死了汉王之后,所带来的影响吗?”
思虑在三之后,桑看了看面前的如来佛祖,摇了摇头:
“你这大和尚,亏得大明朝一直提高佛教的地位,到头来你是半天保佑没给人家啊……”
依旧是说着不着调的话,桑取来铜钱重新占卜。
这一次,铜钱依旧无法停顿下来,一直处于旋转的状态。
桑的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当真又有术士干预!
“看来……朱允炆应该还活着,只是……活到现在的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又或者是什么魑魅魍魉,那就说不清楚了……”
“要去瓦剌一趟吗?”
“算了……听说他们已经放弃救那个小子,要让朱瞻基另外一个儿子继位。”
“只是……这样下去,北京城能不能守住,当真是不知道了……”
权衡再三之后,桑咬了咬牙。
“罢了,总不能看着大明朝毁于一旦才是!”
当即,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缕鲜血抹在了面前的占卜铜钱之上。
顷刻间,铜钱竟是颤抖起来,如同躁动不安的猛兽。
桑双手结印,身后时而天尊显化,时而佛陀慈悲,又时而有万千书卷如狂浪而来。
“最起码……得给北京城加注一份国运……”
“只是……如今的皇位已经不在那混小子手上,也只能对不起现在这个小皇帝了……”
“明代宗吗……”
“唉……”
“当真是天意弄人。”
透过仅剩的一点卦象,桑还是可以看出,明代宗比起其兄弟朱祁镇来说,那可是好了太多。
前者能够稳住大明气运,后者则是让宦官专权,葬送了大明所有精锐。
只是,为了国运,也只能让明代宗来支撑了。
当即,桑以铜钱施法,抽取明代宗个人的龙运,落入到北京城内。
也是这一日,于谦力排众议,不允许朝廷南迁,而是带着兵马誓死奋战,终于守住了北京城,并让明代宗顺利继承了大统。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寺院内的和尚们发出欢呼雀跃之声,只有桑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会影响什么。
“明代宗运势衰弱,朱祁镇死而不僵,恐怕……还有波澜。”
“说不得……又是兄弟阋墙……”
桑摇了摇头。
……
至此,又过了些许岁月。
这一日,在于谦的主张之下,朱祁镇终于被迎了回来。
紧接着,谋反开始了,朱祁镇害死了明代宗,重新成为了皇帝。
而其在任期间,更是害死了将他救出来的于谦。
当寺院之中,桑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竟也是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祖宗,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和尚吓的魂不附体。
桑一脸无奈:
“不要叫我什么老祖宗,我这张脸,和‘老’有什么关系?”
“算了,你也不用管我,我自己出去走走吧。”
小和尚顿时瞪大了双眼:
“老祖宗,你……你住在这寺院里几十年,现在竟然愿意出去了!”
“太不容易了!”
桑翻了个白眼: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小心佛祖过来锤你。”
说着,桑直接离开了寺院。
刚刚来到外面,便看到两边满满当当自发前来的百姓。
这些人面目染悲,都看着囚车当中那即将奔赴刑场的男人。
“他就是于谦吗?”桑喃喃道:“那小皇帝是昏了头了吗?竟然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没有他,那小子还在草原上当牛做马呢……”
“唉……”
“可惜了,天意难违……”
桑摇了摇头,一眼便看出于谦身上的气数尽了。
看着两边那嚎啕大哭的人,桑眉头紧锁。
他虽然在天命结束之后,便几乎处于神隐的状态。
但想到朱棣、朱高炽、朱瞻基,他有不忍这大好江山,就这么断送在一个废物朱祁镇手中。
“要动手吗?”
桑陷入沉思。
这……会不会也是暗中搅弄局势的人,要看到的呢?
目的就是将自己逼出来?
“也许……我该找个帮手……”
桑微眯着双眼:
“是时候……去一趟闾山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