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居池也冷声哼笑,神色邪肆:“若真是如此,本王倒是不介意留你在房中伺候,做本王的暖床奴。”
他一步步逼近,气势威压:“可你扪心自问,你到本王身边来,没有别的目的?”
温容抱着个小孩,死死咬牙,心头火起。
皇帝,都是皇帝!
“严居池,既然你我都清楚我为什么嫁到宁州来,不如同我做个交易。”
温容捂住了温离的耳朵,低声说着,“休了我。我方才说的话,都作数。”
“本王不信。”
男人漠然的声音让温容一阵烦躁,正待说话,不远处前院的方向匆匆过来一个青衣男子,一眼就看到了两人,口中喊着王爷跑了过来。
“您怎么到这儿来了?”男子容貌清俊,温润翩翩,看到温容之后忙行礼问安,“哎呀,王妃娘娘也在,王妃金安。”
他作了个揖,又忙慌慌的道:“王爷,还是赶紧过去吧,几个幕僚都过来了。”
严居池冷冷的瞥一眼温容,冷道:“你的嫁妆,本王会让人给你送回流光馆,在本王公务未清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
温容微怔,严居池已然同那男子一起,朝着前院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阿娘……”怀中的温离此时也轻唤一声,轻轻地抚摸上了温容的脸颊,“别生气。”
回过神来的温容呼出一口气,抱着温离贴了贴面颊。
带着温离回了小院流光馆,那胖婆子早已经被人带走了,地上残留一滩血迹,温容漠然瞟过,回屋紧闭房门,开始收拾东西。
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
鬼才听他的!
见温容收拾行囊,坐在榻上的温离小小声的道:“阿娘,咱们要跑吗?”
“没错。”温离看着外头的天光,已然将近破晓,“天光大亮之后就不好走了。”
严居池那个老直男的屁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什么把嫁妆还给她,扯淡吧!
装好了一个小包裹,温容将散乱的发丝随便扎成一把,高束成马尾,换了件深色的衣裳,抱起温离就准备出门。
此时已经是接近天亮,天空都变成蒙着雾的蓝色,温容刚打开屋门的门栓,只听院外传来敲门声。
她神经一紧,踟蹰半晌,放下了温离和包裹,出去来到院门口,警惕道:“谁?”
“王妃娘娘,下官阮思年,王爷的家臣,特来将您的嫁妆给您原数奉还。”
温容一愣,只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似乎是昨晚过来叫走严居池的那位。
她打开了门,便见男子清润带笑的眸子,身后还跟了数十个军士,两人一抬,足足有数十个箱子。
温容微惊。
还真还回来了……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