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年卧床昏迷不瑆,太医诊断他误食了金乌草。”严居池咬牙切齿,“本王没记错的话,金乌草这样的名贵药材,除了大内可得,也就你们温家了!”
金乌草自带剧毒,虽然用得好可入药,但若是用不好,很容易出事。
连宁州都很少见几株金乌草,严居池也只在京城见过!
温容暗自咬牙,死死地盯了严居池一会儿,凛然道:“是,是我做的!”
没成想温容会主动承认似的,严居池反而一愣,随即怒不可遏,眸中带着噬人的危险光芒:“你是真觉得,本王不会杀了你?”
“我说了我要和离,你不肯。”温容冷笑一声,“那大家鱼死网破好了,你死了,我不就能趁乱逃跑了?”
严居池愤然,上前猛地掐住了温容的脖颈。
“放开我阿娘!放开我阿娘!”温离嚎哭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山芙的怀中跳下来,山芙死死地抱紧他,上前跪倒在地凄声道:“王爷,王爷开恩啊王爷!王妃并不是想置您于死地!她只是想令您虚弱一时,好逃离这里,回家去啊!”
严居池鹰一般锐利的眸光扫向山芙,弑杀的眼神在温离身上停留片刻,看的温容胆战心惊。
她面容通红,几乎就要窒息,但还是一字一句的道:“山芙,别,不准,求他!”
看着温容痛苦的样子,严居池眼底划过片刻的晦暗,终是放开了她。
“她说的是真的?”看着趔趄后退几步,大口喘息的温容,严居池冷冷的问道。
温容恶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不想这个小崽子死就给本王说实话!”严居池扫了一眼温离,冷笑一声,“本王顾及皇帝,一时不能杀了你,难道还杀不得这个小崽子?”
温容心头一震。
她知道,严居池这句话,绝对不仅仅是威胁。
“没想杀了你。”温容别过眼神,倔强的说着,“我三令五申,我要和离。王爷将自由给我,从此一别两宽,我绝不再出现在你眼前!”
严居池心头微动,牢牢地盯着温容许久不语。
“你可知道,这桩婚事乃是陛下赐予。就算是本王放了你,你回到京城,也绝不会好过。”严居池的语气松了很多,但仍旧带着寒意,“还有你最在乎的这个小崽子,说不得也会被人诟病。在这里,至少他还算是汝南王府的孩子。”
温容正待说话,忽的心口一阵疼痛,她猛地扼住腕脉。
又是那蛊毒!
蚂蚁钻心般的疼痛让温容想起一点碎片似的记忆,她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袍一角,还有男人修长手指递过来的一枚丹药。
耳边是女子低低抽泣的声音,让温容头痛欲裂。
眼前已经不复清明,她用尽最后一点意识向后倒去,不想栽进男人的怀里。
严居池神色一变,上前猛地抱住了晕倒的温容。
“阿娘!”小温离惊叫一声,大声嚎哭起来,山芙也凄然叫道:“小姐!”
“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