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严居池就要拒绝,阮思明眼睛一转,连忙开口劝阻,“王爷不如还是过去看看,王妃这次晕的蹊跷,刚一醒来就要见您,说不定是真的有要紧事。”
严居池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何时竟也开始为那女人说话了?”
阮思明身为汝南王府中严居池最信任的家臣,与严居池向来都是一条心,也自然清楚温容匆忙嫁入王府,究竟是得了谁的授意。
阮思明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
他自然不可能告诉严居池,原本的温容那副皮囊底下,很有可能换了个人,若真是如此,那原本温容所作所为自然算不得数。
思忖片刻,他也只能委婉开口打着圆场,“在下不过是觉得,王妃或许并非我们先前所想那般不堪,退一步来讲,若王妃真的存了些旁的心思,王爷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试探敲打一番。”
严居池思索了他这番话片刻,最终点点头,“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本王便去瞧瞧。”
阮思明悄悄松了口气。
温容正在小口小口喝着汤药,被苦得连说话都费劲。
“山芙,我跟你说过了,我这病十分特殊,不是喝这些药就能解决的。”温容长叹了口气,十分想把那碗汤药放下。
她既然中了蛊毒,那体内必然被皇帝埋进了蛊虫,若想将身子彻底养好,便要先想办法将蛊虫引出体外,也正是因为如此,寻常的汤药对原主这身子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
山芙却不清楚内里这层关系,只是满脸都写着不赞成,“小姐,这药是太医亲自为您开的,太医还特意吩咐了,只要您按时服药,定能将身子养好,您还是快喝光吧。”
瞧见山芙这副异常坚持的模样,温酒摇头轻叹了口气,知道和她解释不通,只好认命地低头准备继续喝药。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大力踹开,严居池满脸阴翳的出现在门口处。
山芙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改先前主仆温馨的场面,慌忙跪地行礼问安。
温容皱眉看向严居池,语气有些不好,“你过来就过来,动作不能轻些吗?是想吓死谁。”
“你还想干什么。”严居池却显然并不买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都透着十足的不耐烦。
温容被他那副“我人都来了,你还想怎么样”的态度气到,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严居池,我们谈谈吧。”
山芙很自觉地带着温离悄声退下,临出门前还不忘带上房门。
“若你还想说自己是真心待本王之类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严居池冷笑着率先开口,“这种话本王早就已经听腻了。”
温容额角的青筋直跳,“王爷听说过普信男这个词吗?”
“什么东西?”严居池拧眉。
温容冷笑,“没什么,不过我看你除了长的好些以外,倒是挺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