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那老鸨看清了银票上的数额之后,连眼睛都值了,也一改刚才轻慢的态度。
“哎呦,是我有眼不识珠,竟然没看出来贵人。”那老鸨一面笑着赔罪,一面将温容往花满楼中引。
花满楼作为宁州第一名楼,内里的环境还算是优雅,至少不像温容想象中的那般。
外面不便议事,老鸨便将温容引到了一处雅间中,又奉上了热茶。
“姑娘在此稍作片刻,我去叫人来。”老鸨对温容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出去见人。
过了一会儿,房门便再度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模样生的十分标致的姑娘。
温容打量了她一番,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那姑娘率先开了口,“我就是花满楼的管事,姑娘唤我碧舞就好,听说姑娘有事想要见我?”
温容笑笑,目光平静,“我的确有事,可却不是要见姑娘,我要见的人是这里的管事。”
碧舞闻言拧了拧眉,却还是态度温和道:“我就是这里的管事,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就是。”
温容轻笑了一声,微微摇头。
见她这幅模样,碧舞忍不住蹙眉,“姑娘这是何意?”
温容勾唇道:“我说过,我要见你们掌事的,我要谈的生意太大,姑娘做不了主。”
碧舞此刻也有了几分气恼,语气中带着恼怒,“我看姑娘并非是诚心来谈声音,而是来挑事的,我们这花满楼也并非吃素的,姑娘若是想要挑事,还是换到别处去吧。”
温容瞧着她这幅气怒的模样,倒是也不着急,只是轻笑了一声,“我本是不想跟姑娘说的,不过既然姑娘如此不信任,那我跟你透露一些也无妨,我要谈的事情,关乎苗疆巫蛊之术。”
碧舞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此事?”
温容却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含笑看着她。
碧舞深吸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这才道:“那姑娘在此稍候。”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出了房门。
花满楼最顶楼的一间雅间中,几人正在喝着酒。
一位白衣公子看向窗边的男人,轻笑着调侃道,“居池,你不是刚刚才成亲?这种时候理应是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还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怎么,是你新娶的那位王妃让你不满意了?”
严居池闻言,懒洋洋地回过头来,嗤笑了一声道,“你就别再打趣我了,你明明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历,我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坐在桌前正喝酒的一位少年闻言撂下酒杯,一脸八卦的模样,“那我这位嫂嫂生的漂不漂亮?”
他看上去年纪最小,又长了一张娃娃脸,十分人畜无害。
严居池眯了眯眼,回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悠悠道,“宋新钰,你要是太闲了,就滚回你自己家里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