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瞥了林月初一眼,语气讥讽地反问,“怎么,难不成你是不想让王爷醒过来?”
秦太妃此刻再也无暇顾及林月初说了些什么,只死死盯着温容问道:“你真的能救好池儿?若池儿醒不过来,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温容冷笑出声,“救他是情分,不救他是本分,太妃不必这般威胁我,若你如此说的话,大不了我不出手就是了。”
真当她是什么好拿捏的了?
救严居池一命反倒还要被威胁?抱歉,她温容可不愿意受这样的气。
秦太妃大概也察觉到了温容的吃软不吃硬,语气一下子便放软了下来,哀求道:“好孩子,你救救池儿,你也不想看着他这样年纪轻轻就丧命对吗?”
温容轻哼了一声,若不是时间原因,她真想再好好晾一晾秦太妃,好让她清楚,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怕她的。
不过严居池这毒的确比较麻烦,要是再不出手,连她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严居池体内的毒性逼尽了。
“这位老先生,借你的银针一用。”温容权衡了一番,到底还是人命比较重要,也就懒得再去理会秦太妃,视线一转,落到了一旁的太医身上。
太医虽有些不相信温容,却还是递了银针过去。
温容捏住银针,闪电般出手,封住了严居池身上的各大穴位。
那太医的眼神逐渐从不屑转到了震惊。
这熟练的手法……怕是没个几十年根本做不到。
可眼见的王妃不过也才过了及笄之年而已啊……
“敢问王妃这医术是师承何处?在下可否能见一下您的恩师……”那太医连说话的语气都恭敬了起来,一改刚才的态度。
见连太医都这样说,秦太妃原本惨白的脸色也算稍稍缓和了一些。
温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闻言不冷不热地回道:“没有什么恩师,不过是年幼时见我父亲施针救人,我跟着学了几手而已。”
那太医明显就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恐怕就算今日温太医亲自到场,都没有这样利落的手法。
温容却不管他信不信,扎完最后一针后,终于直起身子来,“宁州内何处有见愁草?”
那太医闻言一愣,“见愁草?”
温容点头,“不错,我方才已用银针封住王爷身体各处,可保证他体内的毒性暂时不会继续发作,可这效果也仅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喂王爷喝下解药,才能保证他性命无虞,只是解药中最重要的一味便是这见愁草。”
那太医沉思了片刻,旋即脸色有些发苦,“不瞒王妃,见愁草十分稀有,只生长在宁州,且几十年才结一株,过去数十年间,整个宁州也不过发现了一株,也进献到了京中,您若是想要这东西,只怕是有些困难……”
温容拧了拧眉,“你只管告诉我哪里有生长,我亲自过去看看。”
见愁草虽是奇药,却因模样普通,与寻常野草并无多大区别,所以经常会被人认错,想来这草药在宁州内如此稀有的原因也是那些上山采药之人时常忽略了真正的见愁草。
城郊外的一处荒山上。
温容牵着小温离,身后还跟着那几位太医,以及王府内的一众侍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