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警告你,安分一些。”严居池语气威胁,“你与本王的夫妻关系就算是名存实亡,也给本王谨记,你是名义上的汝南王妃。若是你跟本王的幕僚做出有辱本王的事情,本王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语罢,严居池大步离开。
冷风吹入,温容裸露的肩头微颤,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她咬牙切齿的捡起衣服批好,山芙此时也战战兢兢的进来了,双目通红的看着她。
“关门吧。”温容沉声说着,终是没忍住的咬牙道:“严居池……我早晚有一天敲了他的牙!”
山芙一愣,随即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红着一双眼上前扶住了温容的肘弯,低低叹声哀道:“吓死奴婢了,也不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那是犯病了!”温容没好气的说着,坐到一旁的软榻上,越想越气,“真想给他下一剂哑药,把那张讨厌的嘴给他缝上!”
山芙一边安慰着温容,一边心酸不已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温离:“可怜小公子,身份不明……”
温容好不容易平静片刻,想起严居池的那句“野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黑沉着面色思索起来。
严居池方才说什么幕僚,难道是怀疑她跟阮思年有什么?
莫非是今天阮思年过来同她喝酒的事儿让严居池知道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解释的通了。
严居池要面子,自然是不希望她婚内出轨,还是跟一个不如他的幕僚。
“阿离名义上是我的孩子,受到这样的非议……”温容看向山芙,“山芙,你觉得,自由和身份,到底哪个重要?”
山芙愣住了,不解的看着温容。
“若是我忍辱负重留在这里,将来或许能苟且偷生为阿离搏一个王府千金的身份,可那也注定我要和阿离都要一辈子看严居池的脸色。”
温容眸中的光亮猛地迸发:“若是我们离开这儿,即使阿离将来只能嫁给贩夫走卒,她却不用再受别人的非议,还能自由选择自己的丈夫。”
温容的一番话,让山芙彻底陷入了沉思。
而温容也是摇摆不定起来。
这其中最关键的,是阿离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有她自己的意愿。
“罢了,反正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留在这里静观其变吧。”温容烦躁的垂下眸子,“但我也不能一直让他严居池捏住七寸。”
那实在是,太憋屈了。
——
没几日,温离的伤好了很多。
温容仔细检查过,温离的伤其实也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小孩的头部脆弱,若是不能好好养着,恐怕一点小伤也要出大事。
严居池那边倒是没了消息,偶尔听下人提起,只知道他依旧在为去边境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