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轻哼一声,懒得跟他计较帮谁说话不帮谁说话:“这件事可怪不了我。这可是王爷他自己说的,要我看好那个林月初,不要去烦他。那我要是走了,林月初在府中作乱,可怎么了得?”
“不是,咱都走了林月初肯定不能做什么了呀!”阮思年软硬兼施,险些给温容跪下,“温姐,容姐!姑奶奶,我求你了!这一趟不能没有你啊!”
温容喝完了粥,指了指身旁面无表情候着,坚守岗位的新上岗侍卫楚风:“喏,实在不行,这个借给你?”
阮思年狐疑的看一眼楚风:“他,会医术?”
“当然不会。”温容笑的咧出一口大白牙,“要是会我还不借给你呢。”
阮思年无奈,干脆直接跪到了地上,死皮赖脸的道:“你今天不去,我就不起来!”
见他都豁出去到这个份上,温容眯了眯眼切入正题:“先前一直想问你。严居池军中会医术的不少,我虽然是最优选,但却不是最必要的选择,你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我去不可?”
“因为你的医术的确最好,而且你绝对不会害他。”阮思年顿了许久,神色也变得凝重,“你从皇城来,应该知道严居池如今的处境,四面楚歌。皇帝用他,但更打压他,北亭王室虽然内乱,但依旧有人对严居池虎视眈眈。他是宁州的镇山石,有他在,北亭王室永远都跨不过这一道边境,若是他死了,第一个乱的就是宁州。”
阮思年深深地吸了口气:“到时候,不光是汝南王府,皇城被攻破也是旦夕之事。”
他抬眸,眸色深邃:“温容,你觉得你和你的孩子阿离,能够独善其身吗?”
温容本不是要反悔,她静静地看着阮思年许久,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要我去,可以啊。”温容轻扣着桌面,语气轻松,“拿点我感兴趣的东西来换,而且不能让严居池知道。”
她微微俯身,正正的盯着阮思年的双眼:“而且你要向所有人保密,否则的话,我就是不去。大不了咱们就赌一赌,若是严居池这一趟死了,咱们一起死。若他不死,我的如意算盘自然落了空,你选吧。”
阮思年看着温容似笑非笑的表情,头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
温容最大的优势,就是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而且同为穿越者,温容不知道阮思年有多少本事;同样的,阮思年也不知道温容有多少底牌,可以保住她和她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命。
“你说吧!”阮思年思索许久,一咬牙,“你要什么?”
温容目的达成,轻笑,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片刻后,阮思年震惊的看着温容,许久才愤慨道:“你要那个做什么?”
“你管我?反正不是做奸细。”温容一挑眉,“一句话,到底给不给,不给的话我现在就让我的侍卫轰你出去,给的话我一会儿去接个人,我任凭差遣。”
许久,阮思年恨恨的瞪了一眼温容。
“给给给,我给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