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居池二话不说,搂着温容的腰直接将她带到了一旁的马背上,而后自己翻身骑了上去,勒紧缰绳驱使着马儿朝前跑去。
“温容姐!”
“主子!”
身后是楚风和洛桑的呼喊声,温容在风声呼啸中回头,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看到那行人朝着车队奔去。
“他们还在那!”温容厉声吼着,却被严居池一把捂住了嘴,不让她再发声。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严居池勒着缰绳朝着一旁的树林跑去,月影婆娑间,温容一把打开了严居池的手。
“吁!”
严居池咬牙,及时勒停了马儿。
温容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脚下不稳栽倒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之中,险些哀嚎出声。
她躺在地上,心跳的飞快。
许久,面容上方出现了严居池冷漠的面容。
温容蓦的坐起身,看看周遭的环境,方才的嘈乱声已经没有,他们正身处一片静谧的树林之中。
“你干什么?!”温容的头上沾了草,身上也疼的厉害,龇牙咧嘴的瞪了严居池一眼,“好好的,遇到劫道的,打就是了跑什么啊?!把他们全扔下?”
“不是劫道的。”严居池瞥她一眼,“是阮思年安排的。”
温容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有些隐隐崩溃的怒吼道:“你有毛病……不是,阮思年有毛病吗?”
不用严居池说,她都明白了。
这是安排了一伙山匪,想把林月初给送回去?!
“你是为了把林月初给弄回去吧?!是吧!!”温容简直恨不得现在冲到阮思年跟前照着他的脸来一拳,“为了这么点事儿安排这么大的场面?”
她以为是北亭细作在宁州主城外不出百里的地方都敢作乱了!
严居池轻哼:“你懂什么?”
温容站了起来,很想把手里的匕首插在严居池的脑门上,却听对面的人冷声道:“探子来报,林家内很有可能有细作。”
闻言,温容的怒火稍稍消减了一些,迟疑问道:“北亭的?”
严居池的面容在月光之下越显俊美无暇,看向温容的表情古怪,带着微微讽刺:“是皇城来的。”
听到皇城两字,温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十有八,九,又是那位皇帝陛下干的好事儿。
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理亏的温容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完事儿了吧?咱们是不是能回去了?”
看出温容刻意转移话题,严居池冷笑一声:“怎么,不跟本王呛声了?”
“我劝你啊,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就下来。”温容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有些烦躁的瞪了严居池一眼,“要不然的话咱俩今天都别想走出这座林子。”
严居池几不可查的轻哼一声,拉着马儿将马屁栓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淡淡道:“阮思年会来找我们的。”
语罢,严居池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地儿,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